涟漪收起刀片,抹了抹汗水对容璧说:“如今天气已经变凉,过阵子我便自己在宫中练了,不会再来容府。”
“恩。”容璧一边磨刀片一边说,“我要教的也都教完了,你自己在宫中练也好,但绝对不可以偷懒,隔段时间我便会看看你的身手,若我发现没有毫无长进甚至退步我便再不教你了。”
涟漪吐了吐舌头,哼道:“定会在两年后胜过你!”
“好啊!我等着。”容璧拿起磨好的刀片在掌心划了一道白痕,刀痕干净利落,说明刀片极为锋利。
容璧把磨好的刀片包好递给涟漪说:“若刀片磨损了,便派人给我,我帮你磨。”
涟漪看着容璧掌心的白痕,有些不忍问道:“不疼吗?换个方法试试锋利不锋利吧。”
“不疼,只是划破表皮罢了,一点感觉也没有,别的方法都不好判断刀片是否锋利。”容璧把掌心摊开,上面没有一丝血痕,只是割破了表皮。
涟漪收好刀片,说:“那我走了,你去休息一下吧,近日劳累你了。”
“等会儿我要去东宫,既然你回宫便顺路带我一程如何?”容璧把磨刀的工具收好说。
“恩,我正好也想去东宫。”涟漪答应,然后和容璧并肩出了容府,马车正停在外面,马夫正靠在上边打哈欠。
马夫见涟漪容璧两人出来,立刻站起来端了个凳子放在地上让涟漪上马车,容璧跟在后面扶着涟漪的手说:“怎么不多带几个人出宫?”
涟漪上了马车便松开了握着容璧的手,说:“不想让他们等我几个时辰,再说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服侍。”
“含英都不带吗?”容璧环顾,发现只有马夫一人。
“她不喜欢我学飞刀,若她在我旁边我会分心的。”涟漪坐在马车内,车帘遮住了容璧的视线。
容璧也上了马车,却只坐在马车外,对车夫说:“你自己回去吧,今儿我给公主当一回车夫。”
“别闹了,你不是有事要去东宫吗?”涟漪只当容璧玩笑,掀开车帘对容璧说。
“不玩笑,阿涟,我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当车夫。”容璧一边纵马一边说。
“荣幸。”涟漪放下车帘,戏谑说,“绕着京城走一圈,让大伙儿看看。”
“好嘞。”容璧还真猛地拐弯绕道,涟漪一边稳住身体一边惊呼:“容璧,快回去。”
容璧却不理涟漪,笑道:“又不急着回宫,我带你绕京城走一圈,看看你平日从未看过的景色。”
此时已是日暮黄昏,酒家已经萧疏,马车在空旷的街上飞驰。
涟漪不信有什么景色她没有看过,便由着容璧在大街小巷里窜进窜出,惹得鸡飞狗跳。
“慢些啊!”涟漪终于忍不住说,马车已经到了平民百姓的住宅区,到处都是出来玩耍的孩子,还有坐在门外一起摘菜的妇女们。
容璧渐渐停下马车,让马随意的踏步,所有的孩子妇人都看向他们。
这些百姓都不认识涟漪和容璧,见有陌生人来,只当是外地人,便热情的招呼说:“你们从哪儿来的?衣着这般华美,是来京中找亲戚的吧。”
容寂笑着摇头,然后说:“我们是来京中游览的,今日一看,不愧是帝都,繁华富饶的让我迷了眼,值得我们多日奔波。”
“这是自然,天子脚下哪有不好的道理。”一妇人笑道,“你们的年纪都不大,可是新婚夫妻?”
涟漪连忙摇头说:“并非,我们是兄妹,我们兄妹二人贪玩,便央了家父出来逛逛,现也是时候回去了,家父等人都在等我们。”
涟漪说完便拉着容璧的袖子笑着对他们说:“我们走了,打扰了。”
妇人们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人离开。
涟漪进了马车,容璧坐在外面驾驶马车说:“你说,她们在猜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不是说了是兄妹关系吗?”涟漪怪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们宁愿想知道充满桃色的八卦也不愿听苍白的真相。”容璧一本正经的解释说。
“那你说他们怀疑我们是什么关系?”涟漪问。
“我觉得啊,有可能是马夫和小姐私奔,也有可能是我拐卖你,百姓的想象力是无穷的。”容璧笑道。
涟漪捂着嘴笑起来,说:“别贫了,今日已经很晚,改日再来看你说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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