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漫无目的的走着,与各色的人擦肩,太多太多让人眼花的面具,涟漪分辨不出谁是谁,若想要从衣着上分辨,也需要他走到你面前才能分辨,因为隔了几步,便看不到他的衣饰了。
涟漪细细回想容璧和修竹他们的衣着,也只记得修竹是白色的衣服,容璧是青色的。
或许,是遇不见的吧,该回去了。
涟漪低下眉眼,怎么可能遇见呢,即使遇见,也需要面对面,才能够分辨出青色獠牙面具下的她吧。
她转身,抬起眼,便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人,一直站着不动,带着素白的面具,额头和右眼旁有几片竹叶,和那个赤莲面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身旁是串流不息的人群,只有他一人不动,显得极为突兀,但双眼绝对不是迷茫的,一直盯着涟漪看。
涟漪也停下了脚步,看着修竹,忽然想起了先前在泌水河看到的互相凝望的两人,他们的眼神那么长那么深。
而修竹清冷的面具下,藏了多么深望穿秋水的爱恋,涟漪不知道,她想要掀开修竹的面具,看看他的脸。
涟漪刚要迈出脚步向修竹走去,一只温暖带着薄茧的手便抓着她的手腕,向修竹的反方向跑去,他穿着青色衣裳,背对着涟漪,在涟漪身前披荆斩棘,在人海中挤出一道通路,让旁人碰不到涟漪半分。
涟漪转头,修竹已经看不见了,隐在人海中,和那个竹叶面具。
终于,身边不再那么拥挤,容璧的速度却缓慢了下来,涟漪看着周围的环境,是泌水河的源头,河水浅浅,已经非常偏僻了,灯火暗淡了许多,夜空依旧是漆黑一片,没有一颗星辰。
容璧停下,松开了抓着涟漪的手,转身,他脸上的面具是各色的油纸伞,看的涟漪眼花,涟漪便伸手,拿下了容璧的面具。
面具下的容璧依旧是经年不变的笑,涟漪却觉得,他还戴着一层面具,可是她拿不下来。
容璧也替涟漪拿下了那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好奇的问道:“不怕庙里的神了?”
“不怕了。”涟漪点头,把青面獠牙面具揣在怀中,问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容璧忽然低下头,把额头抵在涟漪额头处,让涟漪的眼中只有自己,涟漪身体僵直,没有任何动作。
容璧双手握住涟漪的双手,十指与涟漪的十指交握,涟漪任由容璧动作,眼神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容璧轻笑说:“阿涟,嫁给我。”
不等涟漪回答,他便松了左手,抬头看向夜空,涟漪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漆黑的夜空,原本没有一颗星辰的夜空却有许多光点,还在不断的向上飘浮,还有几个只离地面百米,涟漪看出那是什么,是孔明灯。
夜露重,还有淡淡的湿气,涟漪不知怎么就湿了眼眶,风吹动她鬓边的发丝,拂过她的眼角,她拼命的眨眼,想让眼睛舒服些,可是却让眼眶更红了。
容璧不知从哪里拿来一盏孔明灯,对涟漪说:“有没有什么愿望?写在上面吧。”
涟漪摇头,站的远了些,不让孔明灯的光照到她通红的眼眶上。
容璧便松了手,让那孔明灯孤孤零零的飞走了,没有带上任何寄托。
浅浅的小溪汇成河水,漫天的孔明灯把夜空的样子勾勒,粉衣女子和青衣男子十指交握,两人都静静的看着夜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远处满城的灯火与他们无关。
当容璧和涟漪回到客栈时,修竹和如意已经回房了,含英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涟漪和容璧,看见他们来时,立马上前观察涟漪的表情,但涟漪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容璧依旧是经年不变的笑容。
含英心中狐疑,想要问涟漪心中怎么想,却也默默忍住了,然后又梳妆成涟漪的样子,回了城中最好的客栈,那里有无数的丫鬟仆从正翘首盼望她安全回来。
也不知道公主被容公子打动了没有,含英心中想着,刚刚为了拦住修竹,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一直跟在修竹后面,修竹没有走多远,就站在人群中不动了,但是双眼一直在人群中扫视,过了一会儿,便一直盯着前方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女子。
含英不肯相信戴着那样面具的女子是涟漪公主,在她的记忆中,涟漪公主一直很怕庙里张牙舞爪的神像,她怎么可能会戴上那样的面具?
但是修竹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女子,含英便也细细观察女子,可还没反应过来,那青面獠牙面具女子被人拉走了,看样子,那女子真是公主,而且是容公子拉走了公主。
修竹也立刻上前追,奈何他与涟漪的距离太远,一时追不上涟漪,含英立刻行动,追上修竹说:“修竹公子,我找到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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