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衣输了口气,将剑抱了回去。
白夜行仍是瞧热闹的神情,笑道:“奇了。”
煞气随之淡去,冷冰艳微颔首,“好久不见。”
这样清冷的声音,可方才的杀气……
白夜行试图找到什么花能和眼前的女子相匹配,黑色曼陀罗,死亡之花。
这般清冷,又多了几分雪莲的花魂,只是雪莲羸弱……
一时间,白夜行看着冷冰艳呆了起来。
“这……”
舞衣等待答案,却没有人回答。
宋清看了下四周,“你们住哪?”
舞衣皱眉,不悦道:“我不认识他。”
咬唇,低低道:“疯子。”
白夜行听的清明,一笑置之。
宋清顿觉好笑,白夜行似乎不受欢迎,这点和萧遥倒像是一家人。
宋清搂着冷冰艳跟他们一起往回走,回到客栈,却又是一场争斗。
舞衣长袖善舞,应对如流。
然对方人数甚多,纠缠不清,舞衣又没有下重手。
宋清,白夜行呆在一边躲清闲。
冷冰艳眼眸一沉,手中剑飞出,人未至,飞剑已刺入一人左胸,拔出剑来,几个剑花,惨叫连连,血流得不多,人倒下的却不少。
白夜行笑着,“难得。”
宋清没有应话,只是看着那一袭身影,那随风而动的杀气……
客栈呆不得,只得回了万重山的人间园。
万重山见宋清带了白夜行和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翩翩舞衣,很是高兴,设宴款待旧友新朋。
冷冰艳仍住在原处,早早的回房了。
舞衣叩门。
“进来。”
舞衣推门,手中没有剑。
冷冰艳沏茶,舞衣倒了两杯。
“那是你的剑?”
冷冰艳没有回答,只是眼神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舞衣低了头,“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剑,可是剑是朋友所赠,我……我不能还你。”
“那不是我的剑。”冷冰艳淡淡道。
舞衣看着她,“那你不要了?”
冷冰艳笑了笑,平静道:“洛阳有没有什么好茶?”
舞衣点点头,“熏暖楼的茶很好。”
宋清立在窗外,听屋内舞衣细细谈茶,淡淡的笑着。
舞衣呀,真是个小麻烦,宋清日日求神拜佛,盼着这麻烦砸死萧遥那混账。
自古朋友妻不可欺,奈何朋友妻欺友,什么道理。
萧遥端坐在清平楼上的雅间里,靠窗望着熙熙攘攘的街,还有牡丹王的宅院。
同样是牡丹花会,今年的人似乎特别多,只怕大多都是为了冰情剑而来。
塞上狐已死,冰情剑落在洛阳城,似乎还牵扯了不少人,因为一个莫名的秘密。
萧遥懒懒的倒了酒。
一老翁牵着一十六七岁抱着琵琶的小姑娘上前作辑。
“这位爷,听个曲子解解闷吧。”
萧遥笑道:“我并不闷,何来解闷?”
“这……”老汉从未听过这样的回应,比平日的羞辱更为难堪。
“公子这番气度,必是风雅之人,小女弹得一手好琵琶……”
萧遥看了一下那女孩,也算有些姿色。
萧遥坏笑,“卖唱为生,居无定所,食不果腹,不如……回去给本少爷当第……十九房小妾,保你衣食无忧,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