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洗个澡,早点休息——你喝醉了。”傅斯年淡淡抚了抚衣袖,起身准备走开。
乔雨眠愤愤地说,“你当初答应收留我,很勉强是吧!”
傅斯年慢慢转身,眸光清冷凌厉地看着她。他很高很壮,相比之下她矮小了不少,压迫感立现。
她脊背一阵阵发凉,心里愤懑不已,仍旧不甘地重重冷哼,一字一顿的讽刺,“好朋友!”
傅斯年忽然伸手钳住她的下颌,黑眸蹙起,紧紧锁住她,语气冷肃,“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再说一遍,公司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若对我不满,大可以另外找人帮你,卖血卖肾,随你喜欢!不过现在你父母将你交给我,我就教训你的权力!这些话我不想再听见,听见没有!”
被他丢在沙发上,她心头疯狂地跳,看着他走上楼,她被震慑住,呆怔了许久都没有恢复过来。
好一会儿,她才懊恼不已地重重捶了下沙发。
和傅斯年吵过一架之后,乔雨眠感到十分愤懑。
她想搬出去,去同学那或者去学校什么的都可以,自由自在,都好过在傅家这么郁闷。
她不敢去和傅斯年说,那天他凶得跟野兽似的。她只好跟父母打电话商量,他们要不不接,接了也匆匆说两句就挂了。她就见缝插针的说了一次想搬出去,结果妈妈立刻骂她不懂事胡闹。
她无奈的挂下电话,愈发觉得这苦闷日子遥遥无期。
想离开,父母是不肯同意的,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傅斯年装不下去,露出真实想法赶她走。他想赶,她想走,这样一拍即合,从此两两解脱累。
至于怎么揭开那老狐狸的面具,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最肤浅却最有效的——找茬激怒他。
她给自己的行动制定了一系列计划,行动的主题和主旨是——非暴力不合作。
早出晚归不交代行踪是必须,看到他视若无睹不打招呼也是一定,他不是给她一张卡做零花钱吗?她去商场一小时就刷爆。可这一切,都没有激起傅斯年的半点情绪波动萌。
她不交代行踪,他却跟有千里眼一样,她跟同学看了电影出来,傅家的司机就在门口等了。至于不打招呼,他根本就无所谓,反正见了她,除了客套的交代几句注意安全外也无话可说。卡呢,刚刷爆,手机上立刻提示,此卡已被取消了消费上限。也就是说,傅斯年让她随便花,人家压根就没把她那点小钱放在眼里。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对他有敌意。买回房子的事情,帮不到是一回事,压根不想帮又是另一回事。亏爸爸一口一个好朋友,一口一个值得信任的形容他。他过分的冷静显得那样冷漠无情。
这晚,又是乔雨眠一个人在家,窝在房间里,她边吃泡面边看碟片,坐在床上,听着那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效,不由得阵阵发凉——
死杨鸥,给她一沓碟让她看,说是可以发泄情绪。谁知道,一部比一部恐怖,一部比一部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