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思坐在那里,撑着下颌看着对面的男人,他的强势是无形的,不会像陆普那样咄咄逼人,可是在他看似寻常的举止神色里,事情的走向往往已经为他所掌控。
喝了口水平复了气息,傅斯年看着她,“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太有精神,生病了?”
她脸一红,连忙摇摇头,声音弱弱的,“没有啊……没有。”
傅斯年眸子深邃的盯了她一会儿,见她连脖子都红了,隐隐的猜想到什么,举手叫来服务生,立刻把刚才的生冷菜品全都换了,加上了几个热菜和热汤。镬
孟思思脸更红,不知道该不该阻止他,等到服务生走了,她才低着头,小声说,“真的没关系啦……”
傅斯年淡淡笑笑,对面的女人红着脸低着头的样子实在可爱,他低头看了看表,“差不多该送过来了。”
话音刚落,餐厅电梯打开,一个展馆工作人员拿着一幅被白纸包裹住的画走过来。
孟思思看着走到跟前的人,傅斯年示意对方拆开,边道,“孟小姐看看,这幅画质量如何?”
工作人员拆开白纸,露出色彩斑斓的画作,孟思思凑过去,指头抚在上面,舒展眉头赞叹,“是勃多朗的《追梦人》……就算是仿制品,可是这画工也是很棒的。”
傅斯年点点头,转头看着工作人员,“送到我车上。”
孟思思看着工作人员走掉,转头看着傅斯年,“你找我来看一眼画,不至于在这么贵的地方请吃饭吧?”
傅斯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深眸散发着迷人沉稳的光泽,“不找你看,怎么知道你喜不喜欢?”
孟思思微微蹙眉,诧异的看着他。
“是的,送给你。”傅斯年悠然一笑,看着她一脸紧张,一副怕拿人手短的样子。
看着孟思思直摇头,他知道这小家伙脸皮一向薄,只好解释,“放心,这个不用花钱的,我的朋友帮这次展览出了不少力,主办方就送给他几幅仿品做纪念,他看我挺感兴趣的样子,送了我一幅,我反正也不会看,既然你说质量还不错,就送你了。”
孟思思还在拒绝,傅斯年指节曲起,叩了叩桌面,淡笑,“不要紧张,一幅画而已,况且也不是白送的。”
孟思思有种被圈进来的感觉,他打电话说帮忙鉴定画,她说自己也是半吊子,他就说总比他这个门外汉强,推脱不过,只好过来了,没想到他却把那画送给了自己。
虽然是仿品,可是这画的工艺和意义都不同寻常,价值也不是普通仿品可以比拟的。
傅斯年看着她一直拒绝,正色道,“画不是随便给你的,我有事要你帮忙——我一个朋友,他正准备筹建一座新型购物中心,他急需要一些年轻的、富有想象力的人加入团队,我正好知道你懂些,就推荐你去了。”
孟思思哭笑不得,看着他,“傅先生,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哪里能胜任那么专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