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之后出现佳作的故事比比皆是。白居易那首脍炙人口的长诗《琵琶行》,就是在微醉之后听了歌伎裴兴奴演奏琵琶,诉说她的身世后,连夜写成的。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也是在醉后一气呵成的。至于酒后传佳句,醉后出奇文的典故那就更多了。据说,欧阳修《醉翁亭记》中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千古绝句,就是酒意正浓时的产品;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至理名言,就是醉意中发自肺腑、自然流露忧国忧民的情思;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神韵清秀的诗句,就是酒后抒发的高雅情怀;杜甫的酒中八仙的传神佳品,也是酒后的真言,李白《醉意》中的绝句‘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排云帆济沧海’,更是酒后的千古名句。总之,三千年来的文学著作中,几乎都离不开酒。
不仅文学创作,写字也是如此。被尊为书圣的王羲之,他的《兰亭集序》就是酒意醺然、**满怀时提笔挥毫,真个是势如破竹、气贯长虹、一气呵成的,被后人称为千古书法极品。不但旁人叫绝不迭,就连他自己在酒意过后都大吃一惊,几乎怀疑不是自己写的,事后他曾多次再写《兰亭集序》,竟一次也没能达到醉兴正浓时所写的那种文采纷呈、意跃传神的境界。
《饮中八仙歌》中所说的著名书法家张旭,史称他善草书而好酒,每醉后,号呼狂走,索笔挥洒,变化无穷,若有神助。诗、词、书法如此,绘画也不例外。三国时被孙权誉为画中圣手的画家曹不兴,曾为孙权画过一张屏风。画面上有一篮杨梅,篮子旁有一只小苍蝇,似乎在爬动,孙权用手去赶,动也不动。原来便是酒后画上去的。清代画家傅山作画时,往往先有三分醉意,然后才在纸上纵笔驰骋,达到神与物游、物我两忘的境界。
所以,古往今来,不仅文人墨客、书法家、国画家与酒为伴,社会各阶层中喜欢饮酒者也占有很大比例。唐代诗人岑参在《戏问花门酒家瓮》一诗中写道: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万瓮花门口,道旁榆荚仍似钱,摘来沽酒君肯否;清代武威籍史学家张澍在一首诗中说:凉州美酒说葡萄,过客倾囊质宝刀,不愿封侯县斗印,聊拼一醉卧亭皋。为了求得一醉,倾囊之后,连宝刀也作了抵押,甚至连当官的事都不屑理会了。唐代边塞诗中大部分与酒有关。‘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等诗句,就抒写了守卫边塞的军士对酒的情愫。
因此我们中国人对酒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特别是现代,朋友相聚、商家庆典、结婚喜事、政府接待等等都需要酒,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消费市场和群体,竞争压力固然很大,但是这个巨大的消费群体却是现实存在着的。这就要求我们有信心、想办法去获取其中的一部分市场份额。靠等待市委、市政府完全替你们想办法解决一切的困难是不现实的,也是没有作用的。而等着酒厂倒闭的想法更是不应该,这是对国家的企业不负责任的态度,这样做也对不起我们的工人们。你们想想,我们这么多的干部工人,厂子倒闭了他们怎么办?每人发点钱然后让他们去自谋职业?我相信有一部分人是可以的,但是其他的呢?如果今后他们自谋职业不成的话岂不是就会成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所以同志们啊,这些问题大家都要好好想一想才是呢。”
这是我到了上江市后的第一次长篇发言,我相信自己的话可以触动大家。
回到办公室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吃过午饭后我即刻就对小徐说道:“你通知一下那位金厂长,请他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下午的时候金厂长来了,我对他很客气,“金厂长,你真的觉得咱们这酒厂可以重新做起来吗?” 医道官途:妇产科5
他点头,“我觉得可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酒厂严重缺乏资金,而且管理混乱。我们的那些原酒和酒根。。。。。。。”
我霍然一惊,“怎么了?”
他欲言又止,“冯市长,也许这件事情我不该说,但是如今我们厂的问题确实很严重,有些厂里面的工人偷偷将我们酒窖里面的酒偷盗出去销售,如果不是厂里面尽量在采取措施的话,可能早就剩下不多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你们的工作还是做得比较好的。看来对你们酒厂的改革必须马上进行了。”
他却在摇头,“冯市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我们酒厂能够一直保持现有的状况,这里面的问题很复杂。”
他的话让我听起来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说清楚,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复杂?”
他摇头叹息,“有些话我不敢讲。”
我顿时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你的意思是说,厂里面存在着严重的贪污或者腐败现象?”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即刻来问了我一句,“冯市长,您可以告诉我吗?市里面接下来究竟准备对我们厂采取哪些措施?”
我摇头道:“你看我这不是正在调研吗?具体的办法还得今后有了具体办法后再说。”
他又问了我一句,“那么冯市长,您这次的调研是您个人的行为呢还是市政府的决定?哦,对不起,可能我不该问您这个问题,但是我认为这个问题太重要了。”
我再一次地感到奇怪了,“这有什么区别吗?”
他说:“当然有区别了。算了,我就直接告诉您吧。我们厂最近准备变卖出去,买家都找好了,而且市政府好像也研究过,听说是原则上同意把我们酒厂卖给某家公司,只不过目前价格和人员安置的费用问题还没有谈好。所以,如果您是以个人的名义在调查的话,这件事情可能会给您带来一些麻烦。如果是市政府研究后觉得对企业进行改革、依然保持它国有性质的话,那么冯市长,我金涛愿意在这里向您毛遂自荐当这个厂长,而且也愿意向市政府立下军令状,保证在两年之内让酒厂扭亏为盈!”
我想不到这里的情况竟然如此复杂,沉思了片刻后便对他说道:“金厂长,你刚才的话我听到了,也记住了,不过你提的这个问题我暂时还不能回答你。但是请你放心,我相信市委、市政府肯定会慎重对待这件事情的。目前市委、市政府的班子才刚刚调整,像这样的事情暂时还没有进一步的研究。我说了,如今我只是调研而已。还有就是,金厂长,请你一定对今天我们的谈话保密,我也会为你的那些话保密的,你放心好了。这样吧,我尽快去请示一下文市长和陈书记,然后尽快做出决定。你看这样好吗?”
他很失望的眼神,不过却依然在点头,“好的。”
待他离开后我即刻就给陈书记打了个电话,“陈书记,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向您汇报。您现在有时间吗?”
他说:“我马上要回省里面去。你回去吗?你回去的话我们在车上谈吧。”
我急忙地道:“行。”
这样正好,后天我让小崔直接到省城来接我就是了。我心里想道。
陈书记也是一辆黑色的奥迪,如果他的车与我的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车牌号了。上车前我看了驾驶员一眼,然后低声地问陈记,您这驾驶员可以信任吗?哦,您别误会,是这样,我要向您汇报的事情太过重要了,而且一点不能泄露出去。”
他想了想后说道:“那这样吧,我们还是回了省城后见面再谈。明天中午我们找个地方,你看这样可不可以?”
我想这样也好,至少这样会更妥当。
随即我打电话叫来了小崔。
上了回省城的高速路后我才发现小崔开车太快了,他的时速竟然超过了一百五十码。我急忙地道:“你开车别这么快,一定要控制在一百二以内,一是安全,二是不会被罚款。”
他歉意地道:“冯市长,对不起,我以前给部队里面的首长开车,他喜欢坐快车,习惯了。我今后一定注意。”
我点头,“一定要注意,我们不赶时间,安全第一。今后我们会长期在这路上跑,慢一分,安全就增加一分。”
他说:“我一定注意改变习惯。主要是我们这车挂了军分区的车牌,所以不怕罚款。”
我顿时诧异了,“这样可以吗?”
他笑着说:“我们四大家主要领导的车都是两副车牌,因为要经常上高速路,所以这样可以减少很多的经费。”
我不禁苦笑:这地方上的人可真会想办法。
小崔随即就笑了起来,“冯市长,我给您讲啊,有一次高速公路的人找起来了,因为他们发现我们有一辆车在一天之内跑了近二十躺省城,更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居然会在同一时段这辆车同时出现在进出省城的高速路上。”
我顿时一怔,心想这也太诡异了吧?于是便问:“这是为什么?”
他笑道:“四大家领导的军车牌照好几辆的号码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的车都是套牌。而领导的车又都是清一色的奥迪,结果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了。”
我禁不住就大笑,心想倒也是,军分区哪来那么多的军牌?不过这上江市的前任领导们也真够会享福的,财政这么差的一个地级市,竟然这么多领导都在使用奥迪车。
三公消费啊。。。。。。我不禁叹息。
我发现小崔的车速竟然又在不知不觉中快了起来,急忙地提醒他道:“小崔。。。。。”
他这才发现,“对不起冯市长,真的是习惯了。”
我说:“这样的习惯不好。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也要注意。”
他连声答应。
说实话,我心里很是对他这样的习惯感到担心。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证实了我这样的担心是很有预见性的。大多数的车祸都是因为快。
晚上我回家后就在家里吃的饭,然后开始看书。现在我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只要是今后可能会分管部门的基本常识性的东西都需要去学习,特别是金融及经济领域所涉及到的那些知识。
可是自学是很困难的。昨天晚上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去江南大学就读mba。我知道,那样的学习只需要利用周末的时间就可以了。
而且我知道,凡是去就读mba的人大多是官员和商业界的精英。在那样的地方我不但可以学到不少经济上的管理经验,更可以借此机会认识不少可能会对我今后工作有帮助的人。
当然需要入学考试,不过我相信那样的考试对我这种久经考场的人来讲只不过是小菜一碟,难道我还考不过其它的官员和商界的人?
自从父亲去世后我发现母亲的变化很大,曾经那么喜欢唠叨的她如今大多数时候处于沉默的状态。虽然我知道这是因为她心里一直在想着父亲的缘故,但是我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所以我曾经找过她谈过几次。
不过母亲对我说了,她不会想不通的。她说:“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我和你爸过了五十岁后就偶尔会说起这样的事情。那时候我就说:老冯,到时候我先走吧,你多陪陪孩子。你父亲却说道:你想得美,留下来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你不知道啊?现在我知道了,他是故意让我留下来受罪的。。。。。”
母亲的话让我的鼻子酸酸的,不过我相信母亲不会有其它的想法了,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听父亲的话,而且她也很喜欢自己的孙子。还有,她心里也一直在牵挂我的那一个孩子。
有几次她来问我我和余敏那个孩子的事情,我都只好对她说:“妈,其实我也很想那个孩子的,可是孩子现在有他的父亲和母亲,我们不要去打搅人家的生活了好不好?”
母亲每次都叹息,“作孽啊。。。。。。”
我何尝不认为自己曾经所做的那一切是在作孽?不过在内心惭愧与不安中,我心里完全放心了:母亲的心里有着这么多的挂念,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因此,我心里对家里的事情就不再有太多的牵挂。而且如今我的新工作也不能让我对自己的家里有太多的牵挂,正如陈书记对我讲的那样:我真正的繁忙还没有开始。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 138看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