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歌刘愈了解,关于对歌,他只有耳闻没真正见识过,比试的细节更是一窍不通。
不但刘愈不了解,连越族、安族和佤族的人也不甚了解,因为对歌只在部分少数民族中有流行,而在苗族中比较盛行。正是看中这一点,所以中苗才会提出这项比试,他们更多的是针对先取得了两场胜利的越族。
“侬多理老,我们能不能不比对歌?这是你们苗人的玩意,不是我们白族人的。”
刘愈尚未提出反对意见,另一边的白族倒先提出异议。
侬多冷笑一声道:“那就要问问其他人愿不愿意。”
既然对比试项目上有分歧,就需要五方投票来表决。北苗没什么立场,加上对歌他们也不落下风,因而同意了侬多的提请,因为白族不同意,因而南苗和三族联盟的意见很重要。
南苗嘎略侬衣先上前,道:“不同意。”
这一语,还是引起了一片哗然。因为对歌虽然不是中苗的专利,但这毕竟是苗人所擅长,不同意就要让中苗再提比试项目,到时谁能取胜还不好说。
侬衣说完便看着刘愈,那意思很简单,你们也必须随着我们的意思,让中苗换比试。
谁知道刘愈就好像不明就里一般,走上前道:“同意。”
结果一出,侬衣大感意外。要知道中午时候他去送礼时,刘愈跟他说的很明白会依附于南苗,转眼这年轻人就敢拂逆南苗的主张来办事。
三票对两票,中苗的提请获得了通过,那就是说,最后一场决定胜败的比试被定为“对山歌”。
刘愈回来,禾卢很紧张地拉着刘愈衣袖问道:“付当家。你怎的不拒绝?对山歌这东西,我们当中有谁会?”
刘愈一时不知怎么说好,现在最后一场谁取胜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而就算是越族胜了,对他也没丝毫的好处。要知道,把越族、安族和佤族三族合在一起,也比不过中苗的势力,胜了人家不认,他可就站在苗族对立的立场上,到时候中苗和南苗说不定也会站在同一立场上对外。实在非刘愈所想见到的结果。
刘愈现在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水给搅浑。他同意比试对山歌也是此目的。
要对山歌。苗人是训练有素,平日里对山歌中擅长的男女都会被找出来准备比试,而白族和三族联盟这面就有些尴尬,谁都不会。就只能随便找些嗓子好的先应付,见招拆招。
比试之前,霍病走过来问道:“对山歌怎么对?我能不能上?”
“不知道,看情况,如果你会唱你就上去现两嗓子……还是别去了。这对歌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清楚。”
霍病听刘愈这么说,心里犯嘀咕,你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同意,怪不得身后这些老家伙一个个看起来都不满意。
五方人各自列开阵势,紧接着便是“垫场赛”。说是垫场赛。也就是先找些不相干的苗族百姓上去演示一下对山歌,先提提气氛,这也是苗族对山歌的规矩。
只见十几名苗族少男少女结队各自站在一边,手拉着手,然后便开始唱了。
“拉个尼玛桑死你,里格里拉一西吉,卡里克桑死尼尼……”
唱了半天,刘愈一个字没听懂,只见那些苗人男女你一句,我一句,又或者三两句对的好不热闹。遇到哪边停顿住了,另一边又会马上催促,甚至会发出欢畅的笑声。
“他们唱的什么东西?”刘愈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禾卢。
“这个……对山歌,就是随便唱,不过意思要对的上去,最难的便是哪一边提出问题,由另一边来回答,不过每句山歌都要工整,他们是用苗语唱的,一会比试时应该会用中原语。”
“那你翻译他们唱的给我知晓。”
知彼知己,刘愈要先知道这些人场的歌词是什么以便一会作出应对。等禾卢解释了一段,刘愈点点头,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刘愈虽然之前没听懂苗家人唱的什么,但也听出来每句歌词都是七个字,就好像吟诗一样,每句未必需要押韵。如果对歌是自由发挥就没比试的必要,现在看来,比试的关键在于上下连贯,有问题要回答出来。
而七个字后会加上一个缀语,用来提声。
比如说苗家女唱“哪样花儿最美丽咧”,苗家少年就必须以“格桑花儿最动人哩”。
一连发炮一样问出三四个问题,加上一两句的衬托,大致就是这么个逻辑思维。
但这思维,明显是刘愈所不能接受的。凭什么格桑花就最动人,各花入各眼,难道牡丹芍药什么的就不能最动人?
关键这是苗人的主场,要以苗人的思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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