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琳听到刘愈的话很动情,但她也稍稍替米耳和白越人感觉到几分难过。朵琳从刘愈怀里钻出来,站起身道:“阿哥,朵琳去把话带给米耳,她……还在等消息。”
“嗯。”
刘愈点头应允,有些话该说清楚。等朵琳离开了,曲宁才又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到了刘愈的篝火这面坐下,打趣了刘愈几句。
“殿下莫辜负了人家朵琳妹妹的一片深情……”
刘愈不知为何,真想揍曲宁一顿。两人从刚认识就没看对眼过,现在却在这荒芜的南疆之地做伴,这也算是一种讽刺,到了这里,曲宁也好像更加“欠抽”了,说的话很多都是不中听的那种。
“再废话,本王到你帐篷里,把你变残花败柳,如此,柳公子再遇你,对你有意,也不敢要你!”
来而不往非礼也,刘愈的一句恐吓并未收到应有的效果。曲宁也似乎并不太惧怕,只是俏皮一笑道:“殿下可真会开玩笑哩。”
说完话,曲宁便真回帐篷去了。刘愈心说,这真是**裸的挑衅,难道她不怕自己真的来个夜袭?
“可能我长的像好人,别人就当我不会为非作歹吧。”刘愈摸了摸下巴自语道。
曲宁走了不多一会,两个身影便从黑影里出来,当前一个冲的很快,在靠近刘愈篝火这面时,这影子已经被士兵拦住,士兵也未做过多的为难,因为这几天彼此之间也算是认识了。冲上来的是米耳。
“小丫头,朵琳不是跟你说清楚了,你来作何?”刘愈摆手示意让侍卫退下。如此米耳才可以靠近篝火这面。
米耳脸上带着几分羞恼,大概是因为自己低声下气来求刘愈,却被刘愈毫不怜香惜玉地拒绝。小女儿家的自尊心很强,承受不了打击来讨个说法。
米耳并非为自己而来,她瞪着刘愈。咬了咬下唇道:“付当家,你不是说要帮我们越人打退地魁吗?还说要给我们越人安居乐业,可你现在,却抛弃我们白越人,白越人跟黄越人一样,都是越族人……”
刘愈这才知道。这小丫头是轻己身而重部族,她是为自己的部族来讨说法。
米耳说的理直气壮,那是因为她觉得有理,可她的那些道理在刘愈听来便觉得很荒诞。
“白越是越人,黄越也是越人,本人虽想帮你们越家人讨回应得的东西。但却不会为了你们白越,放弃了整个越人,放弃了整个岭南的部族。”刘愈站起身用严厉的口吻道,“如果今天我留在白越的寨子,是对其他部族的不负责任,我不会为了白越一棵树,而放弃一整座森林。”
米耳从来都是为自己的部族考虑。她没有刘愈那样有容乃大的情怀,听到刘愈这番话,米耳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之前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的,可现在想来,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太一厢情愿了,朵琳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出来,而她却做不到。
“回去吧,小丫头,有朝一日你们白越会跟其他的部族一样,在岭南这片土地上安居。也许这天很快到来,也许这天的到来会很漫长。”刘愈说完,看了看朵琳道,“阿妹,送她走。”
朵琳点点头。看了看刘愈,又看了看愣在那里的米耳,她本想劝慰米耳几句,可话又不知怎说。
米耳并未离开,而是赌气一样突然坐在篝火前,一边用袖子抹眼泪,一边往火堆里加干柴。她就好像赖在这里不想走,不达目的不回头,刘愈也不去理她,反正翌日就要分道扬镳,到时候她不想回白越那边去都不行。
刘愈拿着军图看了一会,突然听到远远的似乎传来异声,刘愈站起身,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那边正是白越扎营的方向。
白越扎营的地方距离他们大约二里,不算太远,火堆处处,刘愈这面地势稍高,看的很清楚。此时从白越营地的南方出现很多火把,一簇连着一簇,好像是敌人的突袭。而随着火把跟白越营地的篝火连接在一起,随即那声音便愈演愈烈,带着拼杀和惨叫,在这宁静的夜晚中,声音有些诡异而凄哀。
“是什么人?”米耳看到自己的族人遭到袭击,登时拳头握的紧紧的,牙齿也都快咬碎。
“不对,地魁的兵马怎会从南方出现?这几天走过来,没发现有地魁的哨探跟踪。”刘愈说了一句,马上想到可能是因为自己的人手不足,没有发觉到徐元方的人在尾随。
但这解释也说不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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