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能娶老婆啊?!不会是皇上安排的吧?!”
“……”吴略之头痛的厉害,“没娶呢!老大喊着玩!”
房子曾一脸莫名其妙:“这也能喊着玩?”
他看着赵庭云心不在焉的样子,叹了口气:“老大这样要多久啊……这怎么打仗啊,哎。话说,皇上呢?”
吴略之说:“帐篷外面呢。”
房子曾有点心虚:“呃……”
“你也是贱得慌。”吴略之说,“都跟你说了老大没事,非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你以为你脑子很好使呢?说了老大脑子出问题不能打仗,所以索性说老大死了,你想啊,等老大病一好,再天兵天将一般忽然降临,那对咱们这边该多有利啊?!对敌军的震撼该多大啊?!这么好的法子,生生让你们这群猪给毁了,脑子还没好呢就要来打仗,也不晓得会不会出问题……!”
房子曾更加心虚:“说是这样说,我这不是怕……”
“怕怕怕,怕你个头!”吴略之痛心疾首,“皇上对咱们已经是够宽容了,姚墙当初皇上派过来的时候,也是一副人模狗样机智的样子,也没少帮咱们出谋划策,后面因为一个女人谋反纯属意外,皇上肯定也没料准啊!你说你是不是有病?自讨苦吃!”
房子曾说:“那确实,我当时其实做好了被处死的准备了……没想到皇上看起来吓人,其实还是挺好的嘛。”
实际上吴略之也有点惊讶,云十二军这次整体表现简直是挑战皇权,尤其是房子曾,诛九族都不让人惊讶,可皇上居然只赏了三百军棍……
赵庭云在旁边听的一知半解的,最后严肃地皱起眉头说:“你们不要欺负二哥!”
“……谁敢欺负他啊。”房子曾悻悻然道,“还不是当时老大你失踪太久了!”
赵庭云无辜地眨了眨眼。
吴略之说:“为了稳住你们,皇上最后还御驾亲征,也真是操碎了心。”
赵庭云虽然听不太懂,但总觉得自家二哥为了自己很辛苦的样子,他站起来,伸手隔着被子狠狠拍了拍房子曾的屁股,不顾房子曾的一声哀嚎,掀开帐篷帘,走到外边去。
赵书贤一身简装站在外面,负手看着前方,似在深思什么。
“二哥。”赵庭云凑过去,“那些人,我以前的手下,是不是惹你不开心了?”
赵书贤淡淡地道:“没什么。”
“小老头说,你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认真罚他们的。”赵庭云认真地说,“不用!狠狠的罚就是了!”
赵书贤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赵庭云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二哥,新娘子怎么样了?”
昨天赵书贤把赵庭云丢出去后就没让他再见过柳尘鸢了,赵庭云还是挺不安的。
赵书贤:“还活着。”
赵庭云愁眉苦脸地说:“新娘子当然还活着……不过二哥你别吓她啊,你又不喜欢笑,看起来太吓人了,新娘子很容易被你吓到的!”
“庭云。”赵书贤没有理他,只伸手指向前方,“姜蕴和上官烟雨就躲在留荣道,这一回,你要辅助我把他们打回去。”
赵庭云点点头,又紧张地说,“可是,二哥你说过,我现在不能领兵……”
现在的赵庭云,也确实对行军布阵没有太大概念。
赵书贤平静地说:“听我的就行。”
***
柳尘鸢在屋里呆坐了两天,每天只能见到那个农妇,其他人连靠近屋子都不行,外边有两个士兵守着,那两个士兵也丝毫不敢往屋内看一眼。
第三天农妇来的时候,一边看着柳尘鸢吃东西,一边嘀咕道:“城外又开战了,又开战了!”
柳尘鸢眨了眨眼,抬起头:“是……是和闽国吗?”
“不然呢?”农妇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柳尘鸢说:“你是哪国人……?”
农妇道:“我哪国人也不是!我是禹州本地人,这禹州打来打去的,一会儿是闽国的,一会儿是赵国的,哎,我倒是都无所谓,只盼望快点休战就好啦。再打几次,人都得死光了。”
柳尘鸢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快点休战就好了。”
赵书贤嘲笑过她,说她是被宠大的,才能说出不要打仗这样的想法,可是,这农妇分明也是一样的想法。天下的人,大约大多数都是这样的想法吧?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柳尘鸢轻声道:“闽国这回领兵的是谁呀?”
农妇说:“好像是闽王亲自出征的。”
柳尘鸢瞪大了眼睛:“闽,闽王?”
姜蕴!
姜蕴竟然亲自来了!难怪,难怪赵书贤会御驾亲征……
柳尘鸢的心跳的极快,低头轻声哭了起来,农妇一愣,惊讶地道:“你哭什么呀?”
柳尘鸢哭着摇摇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蕴哥,她的蕴哥来了!
柳尘鸢在心中暗自祈祷姜蕴大破禹州,旗开得胜,一路北上,拿回闽国失去的土地,然后……然后带她回家。
“说起来……”农妇忽然的出声让柳尘鸢回过神,却听见她感叹地说,“想不到居然真有女将军啊。那个上官烟雨,还是燕国的公主呢……闽王倒也是运气好,娶了个公主,还能帮自己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