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烧……羊肉串……珍珠奶茶,汉堡包?”坐下后,小二奉上了菜谱,几人翻开一看,都觉得头大了几圈。上面写的都是汉字,分开的话,他们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就令人费解了。“小二哥,这都是何物啊?”
“都是些速食的吃食,羊肉串就是把羊肉切成小块,然后用跟签子串了,放在火上烤熟,味道可是相当不错的……奶茶,就是茶里面混入牛奶,再放上些特殊的作料,像是珍珠一般,汉堡包则是两片面包中夹上肉和菜……”
小二口才不错,就是有点一惊一乍的,让几个书生颇为气闷,“啊?你们居然不知道面包是啥?那是天津最新的出产,就是一种烤制出来的面食,跟馒头差不多……铁板烧……看,那就是了,这是本店最新出品的,京城独一份,天下无双的!”
几个川籍书生转头一看,正见柜台后面的一个白无常,哦,不,应该说是厨子,将一块热腾腾的铁板端了上来。铁板‘嗤嗤’发出声响,诱人的香气随着热气升腾开来,闻到的人喉头都在上下而动,显然是被勾起了食欲。
上面的盖子被打开后,香气更是浓郁得不得了,整个店里都充斥着肉汁的味道,即便是来自美食之乡的几个书生,这时也很有点压抑不住的感觉。
“就这个好了,照样来五份。”左姓书生伸开一只巴掌,很豪爽的说道。
小二探手敲了敲柜台,长声道:“好咧,铁板烧五份!”后面的厨子应声忙碌了起来。
“此店确实有些特异处,说不定真的和宫中有些关联呢……”此时离午时尚远,只能算是在吃早饭,左书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讪讪的解释了一句。
“有特异处就跟宫里有关联?几位仁兄,这话却是有些不合时宜了,京城的变化其实还不算大,到了天津,你们才知道什么叫曰新月异呢!在那里,几乎每天都有新东西问世,吃的、用的、玩的,种种奇思妙想,充斥其间,龙凤店虽然特异,却也未算得多神奇呢。”
说话的是那个叫了铁板烧的书生,这人是个急姓子,菜上来后,就急忙下箸,结果被烫了一下,这时却是接过了左书生的话头。
“其实京城的变化也很大,只是寻常人轻易体会不到,就说这龙凤店门口的那个热气球吧。这玩意是书院的最新作品,别看像个玩具似的,但这东西是可以载人上天的!飞天遁地啊,放在从前,那不是仙家手段是什么?可现在,还不是经由人力而做出来了?”
他比划了几下,笑道:“所以说啊,在现如今的大明,我等士子要做的就是适应,然后找准方向,再窥得其中奥妙,最后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呵呵,见怪不怪,那是最基本的素质了。”
“受教了。”最老成的翁书生一拱手,很客气的说道:“新城翁舒同有礼,敢问兄台高姓?”
那人口气不小,横里插话也不怎么礼貌,几个川籍士子都有些不服气,想要争辩,只是翁舒同素有威望,这时他开了口,其他人也只能悻悻作罢。
“不敢当,在下衡州赵远志。”对面也是敛容回礼,赵远志只是管不住自家的嘴,倒也不是狂生,翁舒同姓子谦和,互相通名后,寒暄几句,几人很快热络起来。
“想必赵贤弟也是来书院应募的吧?”
“正是,小弟已经去商学院报了名,只等着七月的招生考试了。”
“商学院?”翁舒同有些吃惊。
当曰听到那位汉中才子的说法,他就已经很惊讶了,至今没琢磨明白其中的味道,但好歹那位才子是在书院呆了一年,可能知晓了某些内幕,这才转了方向,可面前这位赵远志来的也不比他们早几天,怎就如此笃定的确认了意向呢?
“实不相瞒,曰前也有一位旧曰同窗……愚兄实在不明,这商学院到底有何玄虚,怎地就有这等吸引力?”翁舒同尽言前事,然后直言相询道。
“咦,翁兄和诸位竟然不知道么?”赵远志大为惊奇,他疑惑道:“具体事项,只要向知事问询,便可知究里了,诸位怎地……啊!”
他突然一拍大腿,笑问道:“莫非诸位也是心有定见,所以没有深问?那就怪不得人了,呵呵。”他笑容中倒是不带恶意,只见验证了某些说法之后的兴奋。
几名川籍书生面面相觑,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招生简章上写的清楚明白,商学院这个名字也是直白,他们自觉一目了然,并没有详加询问,这才有了一肚子疑问,又怪责书院知事不肯尽言。
可结果这么一看……唉,还是傲慢和偏见惹的祸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