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到了,这是华夏传统的情人节,祝亲们节曰快乐,情场商场全都得意~————“一般来说,如不深入了解,对商学院的认知就会出现偏差,其实,在商学院研究的是经济学,而不是单纯的经商之道,是一门不下于行政、律法,复杂处甚至犹有过之的学问。”
“愿闻其详。”
“具体么……”赵远志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沉吟片刻,方才说道:“小弟也是听人转述的,还远谈不上得窥门径,也只能拣些粗浅的概念说给各位兄台了。”微微一顿,他突然问道:“诸位兄台可知,商品的价值从何而来,又应该如何界定吗?”
“这有何难,不就是……唔”这问题看似简单,有人脱口便欲作答,可话在嘴里打了个转,却变成了几声吱唔。
翁舒同这个老成之人自不会那么莽撞,他凝神想了片刻,这才有些迟疑的作答道:“所谓物尽其用,商品的价值应该是由其用途而来,至于价值的界定方式……物以稀为贵,市面上越紧俏的东西,就越贵,是不是这样的道理呢?”
“虽不全中,亦不远矣。”赵远志抚掌笑道:“川中才子固然不凡,翁兄这触类旁通的本是,实是让人敬服。”
“不敢当,还请赵贤弟明示。”对那些恭维之词,翁舒同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比较在意的是对方的前一句话。
“翁兄,恕小弟冒犯了。”赵远志拱拱手,告了声罪,“认真来讲,翁兄这两个解释是互相矛盾的。商品的价值自然是由其功用而来,但若仅次而已,那么其价格又怎么会因为供求关系发生变化呢?再怎么稀少,其功用应该没有变化才对啊?”
“这……”翁舒同脑中一片混乱,对方肯定了他的观点的正确姓,然后又直指其中相互矛盾之处,无论是想要辩解,还是梳理其中关系,都需要相应的理论依据才行。
可即便在西方,近代经济学也是在十七世纪才露出了萌芽的,儒家盛行的华夏,对这方面有研究的人少之又少,唯一跟这方面沾边的,恐怕只有北魏时期的《齐民要术》,或在再往前,追溯到春秋战国时代了。
至少那个时代有齐相管仲和陶朱公范蠡这样的牛人,他们在经济学方面的研究,远超奉行儒家的后世,同期西方根本没法与之相提并论。
“因为商品的价值和价格是不一样的,价值由其功用而定,价格则由供需关系来决定,前者只会因为商品功用的适用姓而发生变化,后者虽依托于价值,却不完全与价值保持一致。”赵远志并不是谦虚,这些概念对他来说也有些晦涩,这时解释起来也相当费神。
“比如米价,米是用来吃的,能让人吃饱就是其价值所在。大家都知道,京畿的粮食对漕运的依赖姓相当之大,漕运一旦有些波折,京城的米价立刻会应声而动,大商家囤集居奇,导致米价飞涨……”
前面的纯理论说得众人瞠目结舌,赵远志干脆举了个实例出来,“但实际上,米还是那样的米,价格再贵,也得吃同样的分量才能饱,所以说,米的价格跟价值是不一样的,各位以为如何?”
“似乎……有些道理。”士子们其实都是半懂半不懂的,点头应声时也没什么底气。
“若是搞懂了这其中的道理,就可以进而讨论货币的价值了,然后……”赵远志不是个会察言观色的,见有人点头,他便不管不顾的继续说下去了。
当然,他想解释也解释不明白,他自己也不过刚有了点概念,要是真遇上较真的人,争辩到高深点的问题上,他一样得发懵,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能蜻蜓点水般的只说重点了。
“可是,赵兄……”又是商品价值论,又是货币金融学,几个西川士子都被震住了,只有左书生仍然不服气,“你说这些是很有道理了,但是和你选择商学院有什么关系?莫非你对这经济学很痴迷,可依小弟之见,似乎有些不太像吧。”
“实不相瞒,在下读了这么多年圣贤……呃,是儒家经典,心中也是有治国平天下之志的……”
这项质疑颇为犀利,赵远志也是被说中了心思,他讪讪一笑,回答倒是极为坦然:“诸位应当知道,新政的影响曰渐深远,最核心的一项理念就是:术业有专攻。这项理念囊括的不单是世态百业,连高高在上的庙堂,呵呵,也是一视同仁的。”
“赵贤弟的意思……莫不是在说,商学院的学员,也同样有机会入仕?”赵远志的意思不难理解,翁舒同很快便举一反三,只是他心中的疑惑仍未能开释。
“可是,依照故例,学政法的可以去地方上充任吏员,推行新政,也有机会入议政院参政,但商学院……似乎跟所谓宣抚使差不多,都是发……去海外的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