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狼心狗肺的混蛋!”惊呼过后,众人又是纷纷叫骂起来。
“哼,你们知道了吧?他们就是拿咱们老百姓的姓命威胁皇上呢,为的就是独霸海贸之利!你们想想,要是漕运断绝,最终饿死的还不是咱们?”
“可不是嘛!”众人都是后怕不已,当官的就算被饿死,也一定是在百姓之后,自古以来多半都是这样的,特例不是没有,只是很少。
“所以啊,皇上和谢大人是考虑到咱们百姓,这才让步的,这些江南世家,又是书香门第的才是真正该死的,你们可不要被他们表面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给蒙了。”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点头。
“好啦,好啦,咱们也别扯这些了,不管是世家也好,皇上也好,都跟咱们小民无关,咱们还是说说刘府这档子事儿吧。我的消息没这位大哥灵通,可我这里也有些秘闻,有趣着呢!”第二个反驳胖子那人突然开口道。
“快说,快说,少卖关子。”大多数人还是不喜欢那种沉重的话题,对于先前的话题才最为关注。
“我告诉你们啊,那春宫上面其实还有一个人……”
“嗨,那不是废话吗?”众人都是晒然而笑,单是一个人的画,丽春院有很多,老鸨春丽姑娘说了,那叫人体艺术,春宫当然得两人或两人以上了。
“切,你们知道那个人是谁?”爆料的那个人不服气了,梗着脖子嚷道。
“还能是谁?”
“告诉你们吧,是刘阁老!”
“哇!”这一次的惊叹声更大了,茶坊内的所有人都叫了出来,几乎把房顶都给掀开了。
“刘阁老是在王小姐后面的……然后,那上面还题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是这样的……一树梨花压海棠,菊花一残满地伤……”
“这是个什么道道?”有人问道。
“你想啊,刘阁老一头白发,而王小姐则是秀色可餐,横卧在那里不正如海棠春睡么?那不就是第一句了。第二句更简单,你们想想,刘阁老为啥在王小姐的身后啊,想,仔细想,想到没?”
“哇,这样也行?这些大官还真会玩啊!哈哈哈……”众人都是恍然大悟。
“还有呢,听说刘公子死的时候,还怒瞪着画上的刘大学士,说是要跟刘大学士断绝父子情义,话没说完就死了,那叫一个死不瞑目呐!可怜,可叹……”
这样对话在京城随处可见,士子们也是因此才肯定了谢宏在其间发生的作用,除了这人,京城就没别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了。
何况,整死刘公子,让士人们胆寒,这件事也是对谢宏最为有利,把事情归咎于他的身上,绝对不会冤枉了他。
罪魁祸首找到了,可要想讨回公道就没那么容易了,刘公子死的这么惨,这么不明不白,谁还敢步其后尘啊?这位的身份摆在那里呢,京城里能有几个人矜贵过他去?
那谢宏敲山震虎,连着王大学士一起敲了,王大学士至今都没有应对,谁又能替王大学士出头?
最让士子们疑惑的是,那刘公子怎么会一下就气死了呢?若不是他死了,也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只要大伙儿守口如瓶,就算外面有些传言又能如何?而刘公子身体一向康健,就算城府差了点,也不至于一下就气死了啊?
下毒?当然有人想到了这个可能姓,事后顺天府已经派了人来在刘府详查了一边,下人和书童都问过了,都说那春宫画不是刘府的东西,也不知从何而来。
很显然,这画是被人调了包,有能力也有动机做这件事的,也只有谢宏了。要知道,那幅仕女图,刘公子可是很宝贝的保存在后宅的书房里,既然他有本事把画调包,那么肯定也有能力下毒。
阁老的宅子,警备当然不如紫禁城,可必要的守卫也是有的,居然这么轻轻巧巧的就被人入了后宅,这事儿本身就让士子们感到恐惧了,但是,让他们更恐惧的还在后面。
顺天府的几个老仵作验过了,都说刘公子不是中毒死的,看那死状,倒是和一种急症有些相似,跟春宫图类似,这急症也是带点风流意味,没错,就是马上风……听了这话的士子都是浑身冰寒,那谢宏备下了这么多后手,显然是算定了刘公子会死,但是刘公子又没中毒……气死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发生,可若要有人能算定把别人气死,那事情就很可怕了,尤其是被气死的是自己人,而算定的那个人是有瘟神之称的谢宏!
天啊!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啊!老天赶紧开开眼,收了这个祸害吧!京城的豪门大宅中,无数人在悲叹着,恐惧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