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想不明白,就连那幅春宫图的始作俑者都是一头雾水。
“谢兄弟,那刘德纲怎么就死了呢?这事儿不是一想就能明白的吗?”
动笔的当然是唐伯虎,单比画艺的话,可能他不是公认的千古第一人,可若是比春宫画,那唐大才子就是当之无愧的华夏头号高手了,那幅画,当然是出自他的手笔。
他的疑惑也有道理,就是一幅画,然后被调换了而已,乍见的时候可能很震惊,可仔细想清楚的话,道理也很容易就能想清楚,这心姓得差到什么程度,才能一下就被气死了啊?
唐伯虎可不觉得自己有孔明的本事,对方更加不是那个小说演义里的周公瑾,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奇怪呢。
“伯虎兄,这事你却是问错人,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交待了个大概,具体负责的是于同知,你应该问她才对。”谢宏指了指一边恭立着的春丽,笑眯眯的回答道。
“大人客气了,下官实不敢居功。”春丽生得妩媚,可却穿了一身飞鱼服,举止之间,刚柔并济,倒有了几分后世制服秀的味道,煞是动人。
她做武官的样子,抱拳笑道:“若非有大人指点方略,又有唐先生的妙笔生花,这等妙计下官又如何想得到?若是让下官定夺此事,顶多也就是毒杀了那刘德纲,哪里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哦?”唐伯虎的目光在春丽身上定了定,这才带着疑惑之色转向谢宏。
“好了,咱们也别在这里互相追捧了,又不是那些书呆子,扯这些纯粹是浪费时间,我来说明一下好了。”谢宏确实也没有卖关子的意思,他只是确定了目标和策略,具体的执行和细节,都是春丽一手艹办的。
“我这次离京,算是退让了一步,依照外朝的习惯,我不在京城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要得寸进尺的,所以,咱们也得适当的展示一下实力,以求震慑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而这个刘德纲,就是最好的目标了。”
谢宏冷笑道:“这人身份背景都极为雄厚,堪称煊赫一时,他选择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想必也是有恃无恐,想要借机立功的,若是不把他打下去,旁人定会认为咱们好欺负,之后的麻烦想必也是不断,因此,拿他来立威非常有必要,也非常恰当。”
“谢兄弟说的是。”唐伯虎点点头,他现在也不是新手了,通过这半年的历练,他对政治的了解并不比谢宏差多少。
“只不过直接对他动手容易引起全面的冲突,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刘德纲算是这时最大的汰渍档了,牵扯甚多,直接动他没准儿会激起刘健和江南士人的全面反弹,可放过对方也不是个事儿,谢宏的办法就是出阴招。
“刘公子请愿成功,想必也是飘飘然,心情大好,而他身份摆在这里,会奉承追捧的人肯定也很多,等他被捧到了天上的时候,八成就会想着搞些风雅的勾当,呵呵,那幅画就成了杀招了。”
“可谢兄弟你是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死的呢?”情绪波动太大,会引起人的不良反应,这道理唐伯虎也知道,可这种事却是没法把握的,和京城的诸多士子一样,他也有同样的疑惑。
“这就要问于同知了。”谢宏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完全知情。
“敢教大人和唐先生知晓,大人这计策本已经很完善了,下官只是顺应着推动了一下而已。”春丽嘴角一挑,巧笑嫣然的说道:“那刘公子在这种节气去承天门外静坐,事先肯定是要服用些大热之物御寒,而让人发热的东西很多,院子里用以助兴的虎狼之药效果就相当不错……”
午夜系统的势力范围虽还仅限于京畿,可在谢宏和春丽的经营下,其在京城内的影响已经很深厚了,尤其是对外朝的大臣们,各种收买渗透更是无时不刻的都在进行着,并且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效果。
因此,春丽才能轻易的调包春宫画,又能在刘公子服用的暖身姜汤中下药,而对方也是丝毫没有察觉。在隆冬时节去静坐,只要服用的药量不是太大,即便身体有些发热,可终究还是很冷的,刘公子也只会觉得姜汤的效果比较好。
而当他心绪高涨,情绪又剧烈波动的时候,药力一下子散发出来,八成就是现在的那种效果了。当然,如果刘公子和他老爹一样有城府,事情可能未必会这么顺利,可春丽事先也打听过,这人一向在刘健的羽翼下,顺风顺水惯了,未经磨练,又岂能又太好的心姓?
“原来如此……”看着言笑晏晏的春丽和神色淡然的谢宏,唐伯虎不禁有些感叹,难怪自己当初到处受挫呢,既不能如朝中重臣一样皮里阳秋,也不能如面前二人一样谈笑杀人,普普通通的一介书生能在朝堂上吃得开才怪呢。
“如此一来,天下人尽知是我害死了刘公子,可他的死法却上不得台面,刘健和王鏊虽是更加恨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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