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阿欣整个傻了。阿芳比她灵光点,一眼瞄到撞那小姐的摩托车没牌号,这种载客载货的野摩托在Q多得很。
一阵刺痛使阿欣醒过神:白衣小姐的长指甲抓痛了她。她抓得那么紧,好像阿欣是她救命的稻草。这情形使阿欣觉得不能不说点什么,便言:“过去看看!”
三人奔了过去,看到黄发小姐身子像浸在血中,惟有一张扑粉的圆脸好好儿的,看得出还活着。
街上有人停下来看热闹,更多的人照样匆匆赶路,开车的司机们不耐烦地按喇叭。
“快把她弄去医院!”阿欣替六神无主的白衣小姐拿主意。
白衣小姐急忙去抱血人,阿欣也俯身帮忙。但黄发小姐很丰满,又高大,两人弄得一身血也弄不动。
阿芳急朝四下张望,一位趿拉着拖鞋的农民工走过来,说他背这姑娘去医院,开口要一百块。
阿芳翻了他一眼:“三十块!你不干自有人干。”话没说完,旁边窜出另一个民工,背了人便走。
“她不会死吧?”白衣小姐又紧紧抓住阿欣。
阿欣忙安慰:“不会不会!进了医院就不会!”
夜晚医院只开“急诊”,满街彩灯中这两个红色的字还是相当显眼。闻到医院四处散发的消毒水气味,阿欣连声道:“好了好了,会没事的!”
阿芳则忙着指使民工将伤者背去急救室。一个护士拦住了她们:“先去挂号交费。”
民工便将血糊糊的黄发小姐放在走廊长椅上,她好像已经晕过去,一声痛都没叫。护士瞅着椅子上到处是血,皱了下眉。
阿芳心里不是滋味,只好冲白衣小姐叫:“快去挂号!”
白衣小姐和阿欣便忙往挂号处跑。
“没我事了吧?”民工问。
阿芳犹豫了一下,取出三十块钱打发他走了。
这时白衣小姐跑了回来,一脸绝望:“要五千块押金!”一边给阿芳看交费单。
“我有钱!跟他们说我有钱!”血人突然开口。
白衣小姐急忙奔走,一会又回来了,脸煞白:“要现金。”
阿芳恼道:“快去取呀!”
“去哪取?”白衣小姐发愣,接着反应过来,解释:“她的钱都存在银行里,存折和卡随身带着,可包被抢了……”
阿芳明白过来,为防被嫖~客抢劫,小姐们总是有钱就存银行,现在怎么办?
随之她一惊,急忙朝外跑,果然看到阿欣在打医院电话,当下一把将电话按了:“是给白主任打?”
阿欣言:“是啊!他好像在卡拉OK。”推开阿芳又想打。
阿芳恨不能打暴她的笨头,怒叫:“他当然在卡拉OK!他怎么会听得清你说话?遇上车祸的就算是你,他也一样听不清!”头一掉,望向白衣小姐:“你有卡吗?”
“有。可只存了一千多!”白衣小姐拿出紫红封皮存折:“唉,本来五千块算什么?可正扫黄,我被罚了款……”
肯定是陈家血案引发的扫黄!阿芳想起自己某日在度假山庄前的困境,不由心一软。
一侧的阿欣跺了下脚:“我回去取卡!”
她们住的是郊区农民屋,一来一去多半来不及。阿芳才欲出声,阿欣已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