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确定自己有没有麻烦,阿芳还是即刻决定离开Q市:反正有十来万块钱,闯广州有底气!
决定做出,她迅速调整心态,打通阿欣手机,声音轻快:“你啥时回来?”
“有啥好事?”阿欣受她情绪感染,咯咯笑道:“先听我说,何总对那篇报告文学很满意,我正去报社交稿呢,交完就回!”
阿欣是坐公交车往返,回来时已近黄昏。一听阿芳决定去广州,开心得又叫又跳,说要做好吃的庆贺。
两人便跑去市中心的大菜场买菜。才进菜场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司徒凯!
司徒同学并非又动了进军Q市菜场的念头,人家是正经来买菜,谁叫他厨艺好,从师傅到手下都闹着要他做菜。
阿芳理所当然热情地与老同学寒喧,阿欣一脸不得劲。这令司徒凯犯起嘀咕,暗衬小弱灵会不会对阿芳说什么?阿芳可是大嘴巴!哼,还是得想办法抹掉她的记忆。
其实阿欣没那么八卦,很明显该帅并不想追阿芳,路人甲罢了!
司徒凯有了心思,应付了几句便提着菜走了。
二女说笑着开始选购,阿欣挣到些钱,抢着付款,不料一掏钱包发现手机被人偷了!
手机是阿芳送的,阿欣有些难过,又担心白作家有事打她的手机打不通,便要阿芳的手机发个短信通知老白,不想阿芳将手机放在家没带出来。
只好打公用电话,菜场边上就有一个,而且在那打电话的只有两个姑娘。
正说话的姑娘穿一套白色秋装,裙极短,配着黑色长筒袜,惹眼,却也素净,只是眉眼涂得很不堪,跟大熊猫似的。另一位姑娘穿了条几乎全透的裙裤,令过往男人半数回头,此女碎发染成棕黄,仿佛嫌衣衫还不够透,前领开得极低,一看就是鸡。尽管现在良家女也有这么包装的,但那眉眼间的风尘色太明显了。
白衣小姐的电话已打了阵,熊猫眼露出凄惶色,嘴角却古怪地挂着谄媚的微笑,虽然街上车来人往噪声挺大,但站边上还是能听清她在说啥。
“……那我到时给你电话啦……要不,我在酒店外面等你……就在台阶下,你一出来就能看见……冷?不会不会!我等你……”
阿欣凑近了一些,反正这种人撞人的地方,就算贴着站也不显眼。她隐约听到话筒里是男人的声音,白衣小姐很失望的样子:“……你没空就算了……明天?唉,我是今晚没地方过夜……”
不知对方说了些什么,白衣小姐急道:“那我到时给你电话……”随之露出被戏弄的神情:“这倒不用,怎么敢麻烦你帮我收拾东西?就那么点,我放小件寄存处了……不,我干嘛走?……连身份证都没了,怎么住旅店?……那我等你……你有事就算了……”
再听下去仍是车轱辘话,电话那头的男人,让白衣小姐一会儿怀着希望,一会儿又失望之极。阿芳有些不耐烦,估也估得出是咋回事,多半那男人正跟朋友一块喝酒,说不定怀里还搂了个小姐,醉醺醺抓着手机寻开心。她碰了一下阿欣:“走,回去打。”
这时黄发小姐也失去耐心:“别白费劲了……”才说到这,她突然歪了一下,随之大叫着朝街心跑:“抢包了!打荷包!”
急刹车的声音响起,有辆本田红摩托车轻轻一跳,略偏了偏,便像道血箭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