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又重新高枕无忧了。
尤其是窦家,曾经人人思危,此时也放了心。漪妃虽然是在窦家被劫走,引致皇上大怒,可既然漪妃已经被救了回来,难道还会至窦家不顾。要知道,此时窦家的家主,实际上,可早已是漪妃最亲近的兄长窦祖年了!
而其他的后宫妃嫔的家族,自然郁郁不已,暗自思量着,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理由,上一份奏折,告知皇上,失踪如此之久的皇妃,贞洁与否早已成了大大的问题,实在不该轻视。就算不能用这些奏折让皇上将这个漪妃处死,至少也要让皇上怀疑这位漪妃娘娘,为自己的女儿侄女寻求一份机会。
这些私底下的斗争,漪房和夏桀都不想去管,也不想去问,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到了龙阳宫,一番简单的梳洗后,又招了御医来确定漪房的确有了身孕,并且子嗣无碍,漪房甚至来不及和喜极而泣的碧玉几个人说上几句话,就被夏桀抱到了床上,锁在了怀里。
夏桀这段时日来,担忧漪房,白日批阅紧急大事之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发疯一般的找寻漪房的下落,他的思绪,每时每刻都绷的紧紧的,有时候,好不容易累极,也是浅浅的合上眼,每每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他就会从床上翻身起来,大声的咆哮着询问是不是有漪妃的消息。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失望,这样的失望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即使躺在床上,看着床顶,感受着身边那些被褥上面熟悉的女子香味,他的心更是绞痛的缩成了一团,往往就是这样睁着眼,心痛着过一整夜。等到第二日起来朝会的时候,便血红着眼睛去上朝。
如此周而复始,夏桀的身体早已到了不堪重负的时候,他是凭着自己积攒下的底子和对漪房的担忧才能勉强支撑到今日。等到漪房终于被救回来,被他带回了宫,又确定了平安无碍,他再也支撑不住,抱着漪房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只不过,即使在昏睡中,这一次,他都依旧将手扣在了漪房的腰肢上,另一只手,压在漪房的后脑,贴在他的心口上,漪房稍稍一动,他的眉心,就会不由自主的蹙起。
漪房躺在夏桀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呼吸,手一抬,就见夏桀的眉心又反射般的蹙了起来,她心中一痛,将手按到那蹙起的地方,温柔的揉着,化开夏桀睡梦中的担忧和阴郁。
这个男人,即使在睡梦之中,也如此的不安,是因为在担心她吧,她被掳走带给了他太多的忧虑和伤痛,以至于此时还是念念不忘。
这样想着想着,漪房的眼眶渐渐的湿润起来,她略微抬起头,唇轻轻的映上夏桀的眉心,温柔的吻了下去,直到看见夏桀变得一脸安详,她才躺回床上,枕在夏桀的胸口,陪伴着夏桀一起进入梦乡之中。
即使她在马车上已经酣眠许久,可此时此刻,她依旧觉得,躺在所爱的男子怀中,是无比的温暖,温暖到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一身睡意。
漪房和夏桀这一觉,睡了很久,两个人回宫的时候,尚且是日暮时分,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日光都透过窗棂照进了屋中,漪房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滑动,软软的,暖暖的,带着宠溺的味道,漪房才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了夏桀微笑的样子。
夏桀在漪房的脸上轻吻了几下,手按在她的腹部上,像是生怕惊动了什么一般,柔声问道:“还好吗?”
漪房知道,这话,既是在问她,也是在问她肚子里的孩子。
昨日夏桀将她抱回宫,诏了御医匆匆来看,说是安然无恙。那个时侯,夏桀疲惫至极,她也是疲惫至极,夏桀不想增加她的忧虑,才会就这样轻轻揭过。等到休息够了,缓过气来,夏桀终究还是要问她的。
毕竟他们这个孩子,来的太不容易,有了之前的事情,加上夏桀不知道碧如歌下的毒已经被解了,也许夏桀甚至不知道她这个孩子是怎么会有的,难免就会有许多的担忧。
漪房的琉璃一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下,抓住夏桀的手放在唇中轻轻咬了一口,慢慢的,就将自己在望龙山下那座园子中这些时日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夏珏告诉她的解毒,夏珏和夏莹的事情,夏珏和碧家的牵扯,以及李淮之的事情,还有先皇的安排,一一道尽后,漪房就看到,夏桀的神情,从开始的沉稳,一丝犹疑和喜悦,再到后面的灰败和黯淡。
漪房看着看着,又强烈的心痛起来。
啊啊啊啊,只赶了三千字出来,大家凑合着看,还差两千字,明天早上补,实在不行了,要回家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