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想到了这一点,悔意舅舅绵绵不绝的涌上来,再也顾不得和夏珏争斗,一把将漪房横抱起来,对着慕容艺和夏云深二人道:“立刻回宫。”
慕容艺报仇心切,能够找到夏珏,并且只剩下夏珏一个人面对他们三人,对他而言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他看了看漪房那张憔悴又苍白的脸,最终紧了紧捏在手中的剑柄,还是无声的点头妥协了。
至于夏云深,他对夏珏的怨恨,远远没有夏桀和慕容艺那般深重。他跟着过来,本就是为了救漪房,是以听到夏桀这样说,又看到漪房的痛楚,毫不犹豫的就点头赞同。
夏珏见到夏桀要走,将手抱在胸前,懒洋洋道:“皇弟这就要走了,为兄可是想着再跟你切磋一番。”
夏桀本已经抬了步子,转身要离开,听到夏珏的话,顿住脚步,不过他再一次感受到漪房痛楚的颤抖,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将胸口急于挑动喷发的怒火压下去,背对着夏珏,冷冷道:“你不要得意,今日为了漪房,我不杀你,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就是你丧命之时!”
“哦?”夏珏感兴趣的挑了挑眉,从他站的位置,正好能看到漪房的脸,当见到漪房眼中一闪而过的忧虑目光时,他会意的笑出了声,火上浇油道:“你以为今日你们真能顺顺当当走出去。”
夏桀再度被夏珏气的几欲发狂,这一次,他懒得跟夏珏多费口舌,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走,身后是防备着的夏云深与慕容艺紧紧跟上。
夏珏看着几个人急速离去的身影,又看到慕容艺和夏云深在漪房的示意下,居然都丢弃了自己的高傲,将地上李淮之的尸首带走了,指尖一动,身边一蓬盛开正好的鲜花刹那间四散飞溅,化作残缺的花雨。
夏珏站在漫天缤纷的花朵之中,喃喃自语,“都走了,都走了。”
没有人知道,夏珏是在说谁都走了,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漪房被夏桀抱在怀中,飞掠离去。夏桀三人下山谷的时候,就已经将机关禁制解开,此时再往上走,以他三人的本事,就恍若如履平地般。
一路上,风声猎猎,漪房将双手环在夏桀的颈上,头贴在他的心口,感受到那浓浓的男性气息,觉得温暖无比。
刚才她真的怕夏桀被夏珏挑动,一直在那里耽误下去,她知道当时那种情势,他们几个人要是当机立断,即刻就走,不至于有什么风险困难,可要想捉住夏珏,就要另当别论。
而且夏珏此人,心机实在太深,做事又毫无章法,叫人无法揣度,她实在不知道,夏珏这样刺激着纠缠着他们,是不是 有什么别的打算,还是仅仅因为跟夏桀的夙愿,才想要一逞口舌之利。
还好,夏桀终究是以她为重的……
漪房想到这里,心里有许许多多的甜蜜,紧绷了许久的心情就慢慢的放松下来,闻着夏桀身上熟悉的味道,头脑中昏昏沉沉,渐渐睡着了。
夏桀抱着漪房,感受着漪房均匀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他的心口,像是一片软软的羽毛,挠的他的心也跟着软软的,他勾起了薄薄的唇,露出一个释然欢喜的笑容,脚下更加快了些。直到上了山顶,将漪房放上了来时就准备好的马车,他才紧紧的拥着漪房,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
软玉温香,终于,他的漪房,又在他的怀中了,谁也抢不走,谁也伤害不了,他这一次,一定会牢牢地护住她,再也不让她离开他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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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桀那辆马车驶入皇城,出示了属于帝王的令牌之后,满京城,都知道了被贼人抓走的漪妃,终于被救回来了。而且是皇上带着太子和宫中的慕容统领,三人亲自去救的,没有带任何人。
因此,无人知道,漪妃到底是从谁的手上救回来的,是不是京中这段时日众口相传的先皇那未上皇家玉牒的儿子,还是那些图谋不轨的谋逆者。漪妃又是如何被救回来,是皇上最终答应了些什么,还是用了其它的法子。
一时之间,人们猜测万千,尘烟喧嚣的比之前漪房被掳走的时候还要厉害。
这中间,世家大族们,如窦侯府,如蜀国公府,如伯爵府,自然举杯欢庆,漪妃,就是他们最大的靠山,是他们保住家族荣华的筹码。既然平安的被救了回来,就表示,他们这些家族,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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