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柳非凡已经从李云彪嘴里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自然知道王立春央求李云彪派人将陈家药铺的祖孙俩接回山上这件事,因此他打算让柳蝉儿下山走一趟。
一方面算是还王立春一个人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陈月雯也是个大姑娘,要是去几个大老爷们很容易会让对方误会受到惊吓,只有柳蝉儿是最合适的了。正好老王和张二柱还在城里,也是要回山的,可以帮上忙,到时候一起回来。
柳蝉儿本就有些失神,不知为什么听到柳非凡说她和王立春没戏的时候,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等她听到柳非凡让她把一个大姑娘也接上山,还是王立春央求的时候,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我就知道这个臭流氓不是好东西,进城没两天就跟人家大闺女搞上了,还想让咱们把人接上山,他想得倒美!爹,我不去,要我说这事儿你就不该管!”
“胡闹!”柳非凡将手里旱烟袋往桌子上一拍,“蝉儿,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政委冒充鬼子救了你,结果挨了你一枪,后来被陈家药铺的祖孙俩救了。这事将来一旦穿帮,你想过陈家药铺祖孙俩会是什么下场么?这事情没得商量,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就是不去!”
柳蝉儿一跺脚,赌气的喊了一句,红着眼睛转身跑了出去,只留下身后的柳非凡,疑惑的挠着脑袋,喃喃自语道:“这丫头是哪跟筋不对了,怎么这次回来这么怪呢?”
心中感觉憋屈的柳蝉儿一路小跑朝着自己的院子跑去,经过五当家穆招娣院门前的时候,正巧被穆招娣看到了:“蝉儿,出啥事了?我怎么看你眼睛红红的?”
“五姑!”柳蝉儿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想哭,听到穆招娣的声音,当即跑了过去,扒着穆招娣的肩膀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反倒让穆招娣紧张的不行:“蝉儿,跟五姑说,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欺负你了,告诉五姑,五姑替你出气!”
“是那个小白脸,他在鬼子大牢的时候欺负我!”一边抹着眼泪,柳蝉儿断断续续的将鬼子大牢内发生的那一幕,掐头去尾的说了出来,听得穆招娣脸色煞白,双拳握的咯咯直响。…。
“我早就知道那个臭不要脸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穆招娣推开柳蝉儿,“蝉儿,你等着,五姑这就替你去好好教训他一顿,一会让他爬着来给你道歉!”
说完话,穆招娣大步如飞,快速的朝着王立春所住的院子奔去。柳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手张嘴想要叫住穆招娣,不过最终放弃了,泪水朦胧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窃喜:臭流氓,让五姑好好教训你一顿也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王立春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带着张大勇回了自己的院子,他的心情很是不错。由于错过了午饭时间,所以他们几人只是随便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大当家已经发下话了,今晚寨子里摆酒,给他们庆功,正好可以留着肚子晚上好好吃一顿。
另外柳非凡也命人重新给他们安排住宿,现在已经派人去整理,等到晚宴过后他们就能搬过去了,以后不用在忍受五谷轮回之所传来的异味了。
二人回到屋子里,张大勇正想拖鞋上炕,王立春突然叫住了他:“石头!”
“干啥?”
“别动,咱们屋子可能招贼了!”
听到王立春这么说,张大勇立时想到自己屋子里的那把三八大盖,当即蹿了出去,没一会拎着三八大盖回来了:“政委,你还真把自己当老诸了?俺啥也没丢,这把枪也在。”
王立春瞥了眼张大勇,没有理会,鞋也不脱上炕爬到窗户旁边,在窗根底下翻弄起来。这两天绝对有人进来过,这一点他能够肯定。下山之前他特意在屋子里做了一些小机关,例如用一根竹篾插在门边,包袱上面压了一小块土坷垃之类的。
如今这些小机关都被人破坏了,竹篾断成两截,土坷垃掉在地上,这都说明有人在他们下山的这两天进来过,还翻过他的包袱。虎踞岭是土匪窝,不是上海滩的洋房,所以没有佣人打扫一说,唯一的解释就只有——进贼!
翻弄了一会,王立春从窗根底下一块木板下面的砖缝里抠出一个小布包,轻轻拍打掉上面的尘土,小心翼翼的揭开,看到了里面的四倍光学瞄准镜,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张大勇看到王立春把东西藏得这么隐秘,撇嘴道:“政委你也够贼的。”
“你懂什么,这叫智慧!”王立春将小布包叠好放进自己怀里后,思量了一阵,然后冲着张大勇神神秘秘的说道:“石头,你说我能相信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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