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踞岭的等级观念还是比较严格的,在寨子后方有六座很是普通的农家院子,不过比起较远处的几片土木混成的平房来说,已经算的上是“豪宅”了。
柳非凡作为虎踞岭的大当家,自然是住在这样的“豪宅”里。他的院子位于正中,左侧有两间,右侧则是三间,最右侧的那间规模要小一些,而且外观也比较新,应该盖的稍微晚一些,那是柳蝉儿的院子。
经过了清点药品的兴奋、发觉王立春受伤的担忧,柳非凡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柳蝉儿也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屋内。
“蝉儿,你长大了啊。”柳非凡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摸出了旱烟袋,一边说着话,一边往烟锅里装着碎烟叶。
柳蝉儿听出自己父亲话中有话,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来到柳非凡身边,点着了旱烟:“爹,我都十八了,当然长大了。”
嘬了一口旱烟,喷出一口烟,柳非凡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是啊,十八了,敢擅作主张不听爹的话了。”
“哪有啊!爹,我一向都是最听你的。”说着话,柳蝉儿来到柳非凡身后,替他揉捏着双肩,完全是一副小女儿的模样,若是让王立春看到,恐怕眼珠子都能掉下来。
“听我的?那我让你下山办货,你为啥溜进鬼子医院?我让你去偷药了么?你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险?如果不是王政委为人仗义,你现在还能在这里给爹捏肩膀么?”
柳蝉儿似乎还没有听懂柳非凡话中的含义,一脸不在乎的说道:“切,鬼子医院算个啥!爹,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个八路没头没脑的逃进鬼子医院,把小鬼子引来,小鬼子根本发现不了我!”
“所以你后来就打了王政委一枪,哪怕人家救了你?”
“我。。。”这时候柳蝉儿终于听懂了,“爹,哪个嚼舌根的家伙告的密?是不是那个臭流氓?”
“臭流氓?”听到柳蝉儿这种称呼,柳非凡险些被烟呛住,“你说谁?”
“就是五姑口里的小白脸,咱们山上新来的八路指导员王立春啊!”
“人家说了人家是政委,不是指导员。”柳非凡纠正了一句,开始训斥起柳蝉儿,“丫头,你怎么能那么骂人家呢?好歹人家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刚才在聚义厅里还替你遮掩,可你还骂人家臭流氓,爹都替你不好意思!”
“救了我又咋样?爹,难不成你想让我以身相许?”站在柳非凡身后的柳蝉儿继续替柳非凡捏着肩膀,悻悻的翻了个白眼。
柳非凡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享受着自己女儿的按摩,语带惋惜的说道:“爹倒是想把你嫁给他,可是人家还不乐意呢!”
“爹你说啥!”柳蝉儿噌的一下窜到了柳非凡面前,“他还敢不乐意?就他那小白脸,还敢嫌弃我?”
柳非凡也愣住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性格,以前其他绺子也有人上门提亲,柳蝉儿从来都没给对方好脸色,甚至问都不问男方是谁就将人撵下山。后来发展到任何人敢在她面前提及婚事,她都不会给好脸色,就连他这个当爹的都不例外。可今天居然因为得知王立春拒婚一事而恼怒,这就让柳非凡开始琢磨起来。
“爹,你啥时候要把我嫁给他的,我咋不知道?他为啥不愿意?凭啥嫌弃我?我哪儿不好了?”柳蝉儿似乎为此事较真了,缠着柳非凡问个不停,问的柳非凡只感觉头昏眼花。…。
“停停停!”好容易抢过了话头,柳非凡探着脑袋盯着柳蝉儿,“丫头,你喜欢他?”
“呸,我才没有呢!”柳蝉儿粉颊微红,口里毫不迟疑的否认,“他是个臭流氓、小白脸、样子货,还是个吃。。。嗯,反正我才不会喜欢他!只是他竟敢嫌弃我。。。爹,他到底为啥不同意?”
柳非凡此刻也有些懵了,挠了挠头:“爹也不知道。当初是你二叔提出用婚事来试探他的,他说了句‘我拒绝’,也没说理由,当时他都没有见过你呢。”
看到柳蝉儿娥眉紧蹙苦苦思索的模样,柳非凡摆了摆手:“丫头,爹跟你说正经的。以后没有爹的允许,不许你擅自行动,听到没有?还有,这一回咱欠了王政委好大一个人情,必须得还。”
“咋还啊?爹,你不会还想把我嫁给他?”
“爹倒想呢!”柳非凡的口气,似乎很是为此事感到惋惜,“刚才在聚义厅,他要是把救你反而被你打伤的事情说出来,爹就只能把你嫁给他算是赔罪了,可惜他替你瞒过去了,看样子你俩真的是没戏。蝉儿,蝉儿,爹跟你说话呢,你想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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