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星本来就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上越发又添了青的紫的BR■六色就跟开了个油盐铺似,半晌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还是支撑着茶几站起来向董惜云深深做了个揖。
“肖某自知这一趟来得不应该,还望大奶奶看在肖某对舍妹一番苦心的份上,既然你对沈先生无意,可否…...”
看着肖晚星支支吾吾的样子,董惜云心里算是明白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兄妹两个大概都认为天底下就他们两个最亲、最好,什么东西只要对对方对自己有利都该拿过来吧?
当即笑吟吟地将手里的茶盏轻轻一放,却斩钉截铁地吐出了两个字“不可。”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肖晚星便是再怎么厚脸皮也撑不住了,只好讪讪告辞,董惜云稳稳坐着压根没打算起身相送,却在他身后不冷不热说了一句话。
“与其上我这儿来求姻缘,大爷不如到庙里多替令妹上几柱香舍点香油钱消消业障,那天那几个孩子是救回来了,若出了人命,她就不怕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么?”
肖晚星往外走的步子蓦地顿住了,艰难地回过身来看着董惜云的目光却凶狠凌厉了起来。
“凡事捉贼拿脏,捉奸成双,大奶奶这么红口白牙地含血喷人就不怕造孽了?”
董惜云将手里的茶叶渣子用力朝痰盒子里一泼冷道:“抬头三尺有神明,若肖姑娘真的光明磊落.肖大爷你这么慌张做什么?”
肖晚星被她堵得几乎哑口无言,胸脯起伏得厉害,外头守着的丫鬟适时地进来将他扶了出去,碧草从里头匆匆走出来撵着他们的背影赶到门口恶狠狠啐了一声。
“什么东西!只有他妹妹是人,别人都是贱命一条随意糟践不成?”
董惜云摇了摇头“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他既能来求我,恐怕是那一位在家里闹得着实不可开交了。”
这话说得很对,肖暮雪生来自傲自负.总觉得世人都不如她,这一回放下身段来设计笼络沈慕时,满心以为必定旗开得胜,没想到沈慕时居然连面都不同她见就脚底抹油跑了。
因听说他临走前和她哥哥关起门来在书房里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可不管她怎么逼问她哥哥,他就是不肯说沈慕时到底跟他说了些什反而不停劝她,沈大夫不是个能定下性来过日子的人,他一个人〖自〗由自在惯了,就算让你嫁给他,他将来也未必会顾你顾家.不如踏踏实实找个实在点的男人嫁了,就算家里贫寒一点倒无所谓,反正自家有钱,只要会疼人品行好,别的都不打紧。
偏生肖暮雪如今已经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了,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是摔这个就是砸那个,她身边的金莲和银叶脸上胳膊上的伤痕也每天都有新的,令肖晚星着实头痛,只好相出了向董惜云求亲这么个馊主意若董惜云肯下嫁与他,沈慕时断了念想.或许肯退而求其次娶他妹妹也未可知。
因此他给董惜云提出了极具诱惑力的家财诱惑,可惜他并不知道董惜云表面上虽然只是个略有薄产矜矜业业度日的小寡妇,可实际上却是个拥有不少田产的小富婆.日子过得本来就逍遥得很,哪里看得上他那些麻烦不断还不知守不守得住的家财,而且还只有一半!
肖晚星在董惜云这里吃了瘪,回到家看着妹妹又是那么一副以泪洗面悲悲戚戚的样子,着实心痛不已,只好悄悄修书一封入京,催促沈慕时早些回来。
沈慕时回京却并非完全出于逃避,却因京里确实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叔豫王爷突发急病卧床不起.太医院倾全力依旧一筹莫展,他叔叔沈大人便向豫王府举荐了他。
他虽与家中不睦.也心知二叔此举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的官运人脉在铺桥搭路,不过他在京中经营多年也知这是对自己来说绝佳的一个机会.再说让肖姑娘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也好,指望着过一阵再见面彼此能回到一个不至于太尴尬的点子上。
合该他的命运两济,豫王爷的病到了他手上便渐渐有了起色,老人家惜命如金,便更不肯放他走了,这时候他接到肖晚星的来信,不禁左右为难了起来。
其实他和肖晚星彼此都知道,他的病情早已稳固,只需好好调理按时吃药,不过看老天爷的脸色,肯给几年是几年,有没有他这个大夫在侧已经无所谓了,这一番催促看来完全是为了肖暮雪,沈慕时几番琢磨还是展开信纸提起了笔。
一笔一划下去,却不是写给肖家人,而是写给董惜云的。
洋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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