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系统,一般情况下,人们是很难自己开启本我的意识、思维、知觉……
弗仑齐对弗罗特的人格结构也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解剖,他承认和认同弗罗特对自我的解释。一般情况下,自我往往表现于外,它将本我非常好的隐藏了起来,它们之间有些某种默契,大多数人的本我都具有较强的惰性,而自我相对于本我更勤劳,更乐于表现。
但是,弗仑齐更多的不是研究自我怎么样去约束本我,超我又是怎么样去鞭策和教育本我,他更多的研究是剖析和挖掘强大的本我本能,为何它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即便隐藏在内心的深处,却依旧无时无刻不在发挥着它的影响。
弗仑齐的研究结果显示,当“本我”真正觉醒的时候,它所展现出来的魅力将是自我无法比拟的,因为它本身具有无穷无尽的本能能量,弗仑齐将这种,本我能量称之为“圣造”。
“圣造”一词是弗仑齐从基督教的教义中取得的,意思是上帝创造,最早出现在圣经上。
本我之源,圣造,一旦爆发,势不可挡。
所以往往开启了身体记忆系统,唤醒了本我,激发了本能能量的人,都会感觉到自己脱胎换骨了一般,能比常人感受更多,因为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吸,都在思考,都在反馈感知。
超我是来自童年时期最早的对物与物之间关系的观察。
弗罗特叫它“自我理想”,是人类心理中社会的代表,包括良心、道德和理想。超我是自我的监护者,它能区分正确与错误,并企图使自我不做错事,因为自我做了错事后就会引起负疚感并导致焦虑。
弗仑齐说,一旦本我觉醒,超我的存在就变得不再重要,不再需要,人的精神世界,进入了以本我为主,本我掌控着生命的一切,它是超然的存在。
……
“薛玉,你能明白他说的?”戴晓茹皱着眉头,一脸困惑的看着薛玉问。
“恩,他发现了一个新世界,一个人类真正的区别于灵长类动物的超越与奇迹。”薛玉始终看着弗仑齐,一丝一毫不愿意遗漏他现在所说的。
戴晓茹不停的摇着头,眼前所看到的,所听到的超越了她所能想象的太多太多了,她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原始人,站立在那里,完完全全的迷失了。这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迷茫与困惑。
而再看看边上的黄培伦,他似乎是不求甚解,知道弗仑齐所说的,但却是不愿意去弄清楚究竟为什么。他们三个人全然是三种不同的境界和感受。
“晓茹,心理学是你用再高级的生物显微镜都看不清楚的一门学科,所以,不如学我,放轻松一些,我们不是这个领域的科学家,我们只是他们的实验对象而已,呵呵,呵呵……”黄培伦亲切的搂了搂戴晓茹的肩膀,知道她情绪紧张,所以特地安慰她,让她情绪放松一些。
戴晓茹从进入实验室开始就一直紧张的握着黄培伦的手臂,看到那些作用在人大脑和身体上的电线、针筒,还有水槽,她觉得在这里人的身体仿佛真的仅仅只是一具躯壳,弗仑齐所说的容器而已。
这样的想法和感受让戴晓茹不寒而栗,而与戴晓茹的情绪体验全然不同的是薛玉。她倒是觉得,人如果真的能够分离出躯壳之外的什么,那一定会有全然不同的收获与感受,或许就是弗仑齐所说的精神世界。
薛玉对精神世界的向往比她自己所料想的还要期待与向往。或许是因为她希望能与她已故的某个人的精神有所接触,有所交流,虽然这种想法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她现在参与的实验不正是一样的不可思议吗?
薛玉没有说过她为什么会对心理学那么的感兴趣,因为那是她心中不能与人说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得到秘密的谜底。
在弗仑齐讲解的过程中,他与他的伙伴们无数次用眼神进行着交流,无声无息的传递着信息,他们的表现都落入了薛玉的眼中,她相信那不仅仅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一定还有她目前还未了解的某种特殊的交流。
这些细微的感受,更是让薛玉肯定了弗仑齐的研究与实验已经相当的成功,已经有了非常令人意想不到的突破。
“培伦,你也注意到了吧。”薛玉推了推边上的黄培伦,轻声的说。
“恩,注意到了,有点意思。”黄培伦嘴角上扬,笑了笑回答。
“注意什么?什么有点意思?”戴晓茹在一旁嘟着嘴看着薛玉和黄培伦问。
“呵呵……”薛玉和黄培伦同时相视而笑,又朝着戴晓茹摊了摊手。
表示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们所感受到的不太寻常的事情。戴晓茹有些生气的斜眼看了看黄培伦,表示她的不满。
“我想以后我们一定会知道的,不过现在我和薛玉也都不太清楚,到目前为止,我们和你了解的一样多。”黄培伦解释道。
“恩,我相信,弗仑齐先生会为我们揭开一切的谜底的。”薛玉握了握戴晓茹的手,微笑着坚定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