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回来了。”
青桃不觉大嗔:“你也是个傻子!怎么不等到回 话再来?”
忍冬愣住:“什么回话?爷要回来自会回来,若要请大夫也不需告诉我,更不要我跑腿,若不回来便叫姑娘自已小心之类,我又何必等着?不如回来干自己的伺候姑娘便了!”
青桃愣住,嘴上说不出话来,心里却不得不服,忍冬的话却糙,却是条理清晰,有着十分的道理。
“既然如此还不进去!”青桃心里服了气,嘴上却是不服的。
忍冬点头:“也泡了半天了吧,该进来了!”
不想她这里话才说完,就听见屋里咚地一声,然后就是梨白惊恐的声音传了出来:“姑娘!”
不好!
忍冬比青桃更快一步,冲进了屋里,一眼就看见:曜灵仰面倒在木桶里,想是失了知觉,面无人色,嘴唇也苍白地没了血色,正慢慢地,浸入水中。
梨白死一般拉住曜灵的手臂,可惜她人小力微,曜灵依旧一点一点地,滑入桶底。
忍冬脸都变了形,一步就扑到桶前,帮着梨白拉住曜灵,青桃也紧随而入,当下就失声大叫:“来人,快来人哪!”
绣荷与绣幕正在外头游廊上等候吩咐,听见不好都赶了进来,见青桃梨白忍冬三人,正手忙脚乱地将曜灵拉出木桶来,绣荷忙就扯下衣架子上的大毛巾,将曜灵白的耀眼的身体裹了个严实,绣幕直接着拉下预备好的蜜合色折枝花卉小袄,裹在毛巾外头。
忍冬则直接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曜灵便放在她身上,梨白半跪着抱住她腰,不叫她腿脚落地,怕受了凉。
“怎么了这是?”绣幕吃惊不小,忙问青桃道。
青桃哪里知道,便只看梨白,后者带了哭腔道:“姑娘才好好的,说泡好了要起来,我见姐姐们都在外头,心想我一人扶着起来也是可以的,就没叫人,正预备去拿毛巾给姑娘,只听得咚得一声,再回头时,姑娘已经。。。”话到最后,梨白已是泪珠儿成串,语不成声地呜咽起来了。
青桃气得直要打她:“你怎么不叫人?姑娘才空着肚子泡澡,一个人哪有力气站起来?你又要拿毛巾,自然没手去扶姑娘,姑娘这才软了脚跌了下去!那一声必是姑娘在跌下去时,桶沿上撞了头!这可怎么好?!都是你不会伺候!怎么连这点子规矩都不懂!”
梨白这会子只知道抱着曜灵哭,一个字也回不上来。
绣荷瞥了青桃一眼,心想你倒会说,刚才怎么不见你在里头伺候,跑外头说什么闲话?眼中神情便有些流露出来。
绣幕拉了她一把,口中道:“如今别说这些了,快将姑娘抬进房里是正经!”
当下众人协力,合力将曜灵抱回了房里,曜灵此时已人事不知,脸上先是白得如鬼魅一般,过后人到了床上,却又泛起红色来,红得碜人,好似血要滴下来一般。
青桃将一床崭新的红绫地绣五彩凤穿花被拉到曜灵身上,严密地替她盖好掖实,再看其脸色,愈发不好了,手摸其额头,立刻禁不住大叫出来:“好烫!”
梨白的腿都打抖了,忍冬咬了牙:“快请大夫要紧!”
正在这当儿 ,屋外靴履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门帘大开,岑殷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不大,却如一个焦雷,炸响在屋里。
五个丫鬟,青桃打头,连带绣幕绣荷,一个不少,全都跪了下来。
岑殷听铜锤说,忍冬来报曜灵不好,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青桃不是个没主见的,一般小事,忍冬也决不会这样大老远自己跑过来,定是曜灵出事了!
他随即起身,直说有急事要走,留下一屋子愕然的当地官员。
快马加鞭,到了门口他便一路冲到这里来,带路的婆子几乎赶了个半死,果然进来就见着这一幕。
岑殷双拳捏得紧紧的,脸上青筋爆了出来,逼视青桃道:“说话,怎么回事!”
青桃伏身在地,头也不敢抬,将曜灵如何路上不好,到这里又坚持要沐浴洗澡,然后又于浴后晕过去一事,一字不敢隐瞒,通通直说了。
不待她说完,岑殷便咬了牙:“快请大夫!你们二个,”他大手一挥,指向绣幕绣荷:“既然景夫人的人,必知城中哪个大夫最好!这就请去!”
他虽没说急行,也没说快请,可两道利剑似的浓眉下,那双幽眸里,犀利森凉的眼神提醒着那两人,若迟一步,他可叫她们万劫不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