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封来信,关文将关全也叫了回来,加上关武,他三兄弟好好地商议了一番。
关止承来信中虽隐晦地说让他们去“投靠”他,可是送信就是鬼鬼祟祟的,没见到送信人,也没写下具体的联系地址,本身就显得不坦诚。再加上他书信中口气的狂妄和自大,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委实是让关家三兄弟都恶心了一把。
关武当即就怒拍了桌子骂道:“他算是个啥玩意儿!就算他丫的这会儿是个大财主,那本钱也是昧了良心赚的,得瑟个啥劲儿!什么狗东西!”
关文皱了皱眉,倒也没阻止关武骂人。他也是知道自己二弟对关止承那个六弟又无限的怨气的。
自从关武和杏儿成了家,关武的性子便开始渐渐变得强势了。当然这是对外上,对家里关武还是与以往一无二,大事儿基本都是以关文马首是瞻。
关全也是皱了眉,关止承信中提到的一点让他不得不注意。
“他纳了妾?”
关文看向关全,关全道:“他没娶妻就纳妾,放在谁家好像都没这个规矩。”
平常人家一般而言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男人只娶一个媳妇儿。富贵点儿的人家可能就会有妻妾之分了,再往上的大户,那也更讲究一个“家风”,即使有妻妾,那也是事事按照规矩来。
但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没娶妻就纳妾的。即使是有房中人那也是不会有名分的。更别提在正妻之前就允许房中人怀孕。要是女孩儿倒也罢了,要是男孩儿,长子名分被庶子给占了,以后想说亲,女方家就不会那么容易同意了。
关止承说他纳妾,妾还有孕,这恰恰是关全现如今在考虑的问题。所以他格外关注。
关文点了点头,长呼了口气,道:“他没写地址信是你们大嫂从花婆婆手中拿来的,送信人也没说别的。你们俩说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有啥意思,要么就是他真过得好了,写了信来好让咱们眼馋;要么就是他这会儿过得也不好,自己都魔怔了,还以为自己过得好呢,不然怎么让咱们去看他去连个地址都不上?”关武一说起关止承就冒火冲天:“他神气个鸟劲儿!老子还不信他这会儿身家比得过大哥!”
“行了,别骂他了。”关文揉了揉额角,转了话题道:“既然信上也没写具体的地址那这封信……咱们就当没收到?”
“撕了得了,听听他那让人牙痒痒的语气,他要是在我跟前儿,我巴不得一掌拍死他!养不熟的白眼狼,早把他赶出咱家了的,还搭理他个屁呀!”
关武断然同意,甚至要关文做得更绝。
关文看向关全:“四弟,你觉得呢?”
关全也点了点头:“看笔迹倒也的确是他写的,但他这态度确实不明朗,咱们静观其变地好。”
关文点点头将信给叠了又叠。关全瞧着不得劲,直接给抢了过来,三两下个撕了好几片。
“留着干啥他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想看见。”关武捧了一堆纸屑说:“大哥,我先去给烧了。
说着关武就朝灶间去。
关文苦笑了下,关全挪到他身边坐下,说:“二哥本来就对六弟有很大意见,谁让六弟一直出言中伤二嫂来着。大哥也别气,烧了干净。”
关文怔了怔,想起当初关止承对李欣和杏儿均是冷嘲热讽,自己虽说也维护自己媳妇儿但到底还是希望能保持住家内的和平的确是及不上二弟保护人保护地彻底,当初也是让自己媳妇儿受了不少苦。
想到如今怀着孩子肚子隆起,神情恬淡的李欣关文的心便越发柔和了。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你二哥好歹也大了,都是当爹的人了,性子还是那么毛躁。”
关文笑着说道,关全点头说:“这也没关系,只要二嫂是个稳重的人就成。”
关全顿了顿,又说:“对了大哥,听说······孙喜鹊嫁了?”
很不巧的,关全话音刚落,关武就进了堂屋来,恰好听到最后一句,顿时不悦地看向关全:“说她做啥?”
关全略显尴尬:“二哥不是去烧纸去了······”
“丢进炉灶里就成了,我还守着不成?”关武径自坐下喝了杯茶,还是不悦地看向关全:“以后别说孙喜鹊咋样,她跟我没关系。”
关全饶是尴尬,也还是好笑地搔了搔头:“二哥不需要这样否认又否认的,我当然知道她这会儿跟你没关系了。只是前段时间听到些风声,有些好奇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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