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这么大风险做一件对自己毫无益处的事,值得吗?
江老幺不清楚,但他清楚,如果不这么做,当着自己的面,弱者得不到保护,自己会寝食难安。
无论什么时代,都有许许多多的悲剧,江老幺一个人是管不过来的,他没有那么多精力与能量,让公平与正义时刻充满整个世间。
但他仍然看不惯发生在自己眼前的不公与邪恶,当人对身边的邪恶熟视无睹的时候,将会最终演变成自己的悲剧。
尽管江老幺的举措极其偏激,受到打击报复的可能性极大,但他却并不后悔。
事情很快有了结果,尤其是一个屁股有屎,还被彻底抛弃的人。
刘子安被送进了法院,当地知情的无不拍手叫好。再次见到刘小健,他正躲在二中的角落里。
没了跟班,个子虽高,却是个样子货,没两天就被二中原来的混混们收拾地服服帖帖,果然是天理轮回,报应不爽。
干了件仗义的事,江老幺却没那么高兴。
离开时,江老幺是一个人孤零零走的,没有一个送行。江老幺已经上了顾总经理的黑名单,谁还来讨这个霉头?
为了避免李婉君被打击报复,江老幺去找了李卫国,让他把手上的活计放下来,这几个月寸步不离守着妹妹,至于开销,狗大户已经不缺这三瓜两枣了。
在麻县耽误了一段时间,才回家没两天,江老幺就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一月里,跟在同乡后面,默默地当小弟。绝大多数地方,自己是连门都进不去的,也就是偶尔吃酒作陪一下。
就像一个公司新招进来跑业务的,老业务员先带着熟悉场地,但要是立刻实打实把客户都介绍了过去,那就太天真了。猫教老虎,尚且留着上树的本领了。
况且对于这种走门路,江老幺打心底是不太喜欢的,他的性子太直了,不喜欢绕弯弯,牵扯的利益太多了,容易粘腥味。
本来宋安邦找了几家打算入股的,可是一听江老幺丝毫没有上市的打算,也就不欢而散了。
华夏人骨子里的赌性不管哪个阶层都存在的,踏实做事的少,想一夜暴富的多,对此,江老幺也很无奈。
年前的走动毫无结果,除了江老幺自视清高外,实在是囊中羞涩,他那点见面礼实在是拿不出手。
按照之前的约定,江老幺和乔老板交换了一部分手里的股份,算是半个脚指头伸进了铝制品耗材领域。
除此之外,就去找了陈戏骨,请他当企业的形象大使,以广告入股。
对于这点,对方也很乐意,还拉着搭档提前向江老幺一行人,展示了自己即将登台的小品节目。
在京城晃了仨礼拜,正事没干几件,眼瞅着快过年了,留下也是没事干,索性向老乡们提出告辞。
几个大佬还是很给面子,得知江老幺返乡的意愿,邀着他一起吃顿饭送行。
一众人在那吹得天花乱坠,一边的都市丽人们或娇娆,或清纯,此刻哄着一帮富得流油的油腻大叔们。这个场景,江老幺实在是无福消受。
这些前辈们大谈他们的发迹经验,瞅准机会下手得快,礼金得送得勤,送得多,简直就是传播负能量,生意这么做,能长久?
江老幺正打算偷偷溜去洗手间躲躲,不想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个姓徐的年轻老板,在益鸟做小商品批发生意的,看起来赚了不少,对同样年轻的江老幺很是不服气。
他是胡会长的外甥,最近经常被小舅教导要向江老幺学习,这会借着酒疯发难了。
“刚才乔老板说的,咱们应当注重和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怎么江老板一直摇头,貌似不太认同呀?”
江老幺不想纠结自己是否摇头的事,只好把自己的想法阐述一二了,至于这帮暴发户听不听,那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我不是针对某一个人,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
“江小友慎言,在座的都是同乡前辈,你年轻气盛,道个歉,大伙姑且就此放过。”乔老板急了,这小年轻嘴巴怎么没个把门的?
“无妨,看来江老板是有话说啊。”徐子涛心中暗喜,但胡会长却是觉得自己看好的年轻人不会这样无的放矢。
“这个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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