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小两口欢乐地度着蜜月,老太太是一天三趟地往村东头跑,踩着小脚,提着暖水瓶以及一些吃食,查看进度的同时顺带慰问一下匠人师傅们。
欲望得到满足的江老幺竟然生出一丝无聊的情绪,概因周围一圈人都在忙活,就自己一个闲人罢了。
带着张小燕回门,丈母娘拉着丫头,在那说着悄悄话,大抵是在问在婆家习惯不,婆婆待人如何。
在周口村,整天除了吃睡造人运动,就没其他可以做的活计,就江老幺家那几头肥猪,一群小鸡,一会的功夫就喂完了。
以前为生计忙活,陡然间闲了下了,张小燕就各种不舒服。
这回回娘家,张小燕是回去了就不想离开了。就连之前一直惹事生非的二师兄,此刻看起来也是如此可爱。
好在丈母娘通情达理,直接把丫头“轰”走,不然新妇新婚赖在娘家,外人不道论江老幺才怪。
这几年,虽然工厂化的养殖在逐渐萌芽。拼效益,金鸡养殖场肯定是被吊打的,但江老幺一直咬着散养的饲喂模式没变,还从其他省份购进了当地特有的鸡种。
在这缺钱的年代,金鸡养殖场居然还掏出一部分利润,去和一些家禽所搞合作。
这就是江老幺的眼光,他从来没想过在十年之内靠这家养殖场赚钱,这种思维,就是从东哥那学到。
搞网络销售,居然先搞仓储,搞物流。从服务上,的确领先了老马的四十大盗,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思维,着实难得可贵。
由于味道上的确比一般工厂饲喂的要好,金鸡养殖场在沪市那边已经小有名气,甚至出现了低仿。
对此,江老幺也是无可奈何,明知道这会损害自身形象,可打击这种行为,完全吃力不讨好,而且收效甚微。
江老幺只能在报纸上发几通不痛不痒的通告,期待消费者眼睛是雪亮的。
养鸡场得扩建,这是三个股东聚在一起时商量的,不仅养鸡,鸭鹅牛羊也要养,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这下总算给张小燕找到事情干了,她被委以监督扩建的重任。
听到又可以往山上跑的好消息,张小燕偷偷摸摸往自己丈夫脸上啄了两下,却被对方嫌弃太少。
再次亲上去的时候,正好老太太回来了。瞧着老太太拿手挡着眼睛,一边往门外退,一边叫小两口继续着,江老幺就想发笑,太保守了。
在家这么待了三个多月,估摸时间,江老幺就动身前往黄麻了,除了助学活动,顺带着弄点特产,万一能用得上了?
学生时代,作为校园一霸,江老幺从来没有考虑过校园欺凌事件,他们小时候就是不服就干的规矩,但从来没朝弱小的同学下手。
面对眼前哭诉的小女孩,江老幺是真的怒了。
仅仅是因为考试时拒绝提供答案,就被对方肆意报复。
校长在一边劝道,施暴者的老子是县副经理,在本地两道吃得开。
校长说,他们也不是没想办法解决,李婉君都换班了,可那混小子依旧不放过她。
高考在即,想转校也是不太可能的,校长的意思是暂且忍忍,等李婉君考进大学了,也就好了。
江老幺就这么横眉看着校长,似笑非笑,倒是把他给看毛了。
“江老板,我承认你有钱,可是过江龙不压地头蛇,你是吼一嗓子,舒舒服服拍拍屁股走人。
不说我们这些拿死工资的,单单说婉君,你能护着她一辈子?
保准你前脚走,后脚婉君被报复地更加厉害,只要他刘子安一天当着差,他儿子在一中就能横着走。”
“呵呵,那要是刘子安从副经理宝座上跌了下来,是不是校长同志就敢主持公道了?”
末了,江老幺才缓缓吐出这么一段话,把在场的几个人惊得不轻,万一这条过江龙铁了心的插手,最终结果属实难料啊。
找老古,对方很为难,一方面刘子安是经理的人,另一方面他一个快退休的,说话没分量。
江老幺见状也没强求,只要求老古帮着引荐顾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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