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有量总觉得大舅子一开始,就闷头去搞假证是不对的,心里有个疙瘩,咱老老实实去考个驾照不行吗?
江老幺表示不想耽误工夫,这年头连个驾校都没有,流程更是一无所知,还是咋省事咋来。
赵有量本以为江老幺会带着自己,去哪个阴暗角落去办假证,没想到一大早就带着自己去了车管所,在大门旁边转悠。
赵有量很好奇,咱不是去办假证吗?来这公家单位干啥咧?
面对好奇猫的疑惑,江老幺直接翻了个白眼,花钱买的真驾照当然也算假证了。
快到上班时间的时候,就有个工作人员来提前开门,瞧着溜达的两个人,接了江老幺递过来的香烟,一口价,10块钱的介绍费,收了俩人的一寸照,叫江老幺二人先去旁边巷子里等会。
过了好一会领着个大盖帽就过来了,两张红皮B照就到手了,一通操作行云流水。
赵有量激动地轻轻抚摸着驾照,看得江老幺一阵无语,这未来姐夫不是在广东挺吃得开吗?怎么这点小事就把他给激动成这样。
接下来要去拜访小唐同志了,不管什么时候,想在外面吃得开,就得注意维护好必要的私交关系。
小唐同志依旧是红光满面,见着江老幺还是兴高采烈的,埋怨去年怎么突然不送生猪了,他这边都供不应求了。
江老幺还是头一回见到在家的小唐同志,估计现在是淡季,那货捞外快的速度比不过散财的速度,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了。
话说小唐同志的媳妇还真有点好看,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配上小家碧玉的模样,让江老幺不由得联想到,身穿旗袍的江南水乡女子。
这唐副主任,果然人生赢家啊。
缘妙不可言,运气来了的时候挡也挡不住。
小唐媳妇的表姐夫,退伍军人转业的,本来在运输公司干地好好的,结果之前几个辞了职单干的同事都赚了大钱,李建国心头一热,托关系在银行搞了个贷款,买了辆东风,也跟着下了海。
结果游了没一会,前一秒正欢快扑腾着,后一秒就溺水了。
问了原因,问题出在给建材公司拉材料,头几回还好好的,那管事的王主任还和李建国称兄道弟的,一起喝了几次酒,还扬言要把整块业务都外包给李建国,把咱老李给感动地一塌糊涂,就差割手腕磕头结拜了。
然后,上个月,王主任让李建国先垫付一下材料钱,到了月末一起结,老李觉得没问题啊,小事一桩。于是帮着垫付了两回,结果显而易见。
老李也不是没找过人,可一是时间久了,王主任压根不承认,二是也没留下什么证据,去上游企业询问,那边本来就是平时偷税漏税没少干的,也不承认老李去买过材料。
手里的钱空了,银行可不会可怜你,老李那在银行的老战友也是头大,本来就是违规放贷,不按时还贷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万般无赖之下,老李只能选择把才开了没仨月的东风卡车卖掉,先堵上银行的窟窿再说,结果趁火打劫的全出来了,一家报价比一家低,卖了也堵不上窟窿,正在那发愁了。
一听两万大几的报价,一旁正喝着水的赵有量就被噎了一下,真贵!买不起。
却不料江老幺却说他接手了,不过要先去“取”钱,叫老李稍安勿躁,等个四五天。
这回赵有量得愿所偿,被江老幺七弯八拐带到了阴暗的巷子里。
别看江老幺长得憨憨的,为人心软,那是他性格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他可是个天管不了,地管不了的混世魔王,上一世没少跟连七八糟的人鬼混。
江老幺带着赵有量穿梭在七安市破旧的小巷子间,有的时候走了半天,挠了挠头又返转回去,搞了半天功夫,才到了一处不起眼的平房。
走近了赵有量才听得哗啦哗啦的声音,还有气急败环的嘶吼声。
进了门,发现里面摆满了烟酒杂货,也不与那柜台的人说话,江老幺带着赵有量,径直推开了货架旁边的门。
走进后院,一堆的麻将桌,台球桌杂乱地摆放着,烟雾缭绕。
伴随洗牌码牌中麻将碰撞的清脆响声,一堆大老爷们红着脖子大声嚷嚷,尤其是输了钱的,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才输了钱,就又开始了下一局,或不耐烦地催促他人出牌,或是迟疑当中被人催促,总之是越输越多,整个脸都是红通通的,眼珠子里也布满着血丝。
江老幺径直走到一个彪形大汉旁边,那汉子貌似手气很好,面前码着一摞钞票,他对面画着浓妆的女人,正气急败坏叫嚷快点下一局。
可是江老幺晓得这只是假象而已,真正输钱的只有大汉的上家,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估计是老师或者是机关里做事的。
趁着码牌的功夫,江老幺凑了过去,附耳道:“银寨的七金哥托我过来办事,我们要找九爷。”
那彪形大汉很是奇怪,咋一个生面孔凑了过来,对他们还门清,难道是宋七金以前带着过来过?
打完了这一盘,大汉就出来找江老幺二人,领着去找九爷了,等到了九爷那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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