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招呼屠夫把宰好的生猪分好拉去市场,把新收的花猪赶去后院猪圈,唐干事就兴冲冲地把江老幺领去打麻将了。
吞云吐雾之中,江老幺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时候,唐干事战五渣的牌技,该听的牌不听,不该叫的牌他叫,下家缺什么他打什么,本以为是王者水平,一顿猛如虎的操作结果是个青铜。
一开始江老幺是打定主意只输不赢,结果,钱倒是送出去了,却进了另外两个人的口袋。
望着实在送不动的唐干事,江老幺也只能痛下杀手,在浸淫30多年的技术下,江老幺不停地胡牌赢钱,到牌局结束,兜里多了30多块,还有两包抵钱的红梅。
散场之后,江老幺找屠宰场送货的司机花钱匀了点汽油,结果太久没干这活了,反应慢了半拍就吸了一口汽油,让输钱的几人逮个乐子赢回一局。
挎包里将近1500块的巨款,尽管大部分都是赊账的买猪款,但这一趟两百多的纯利润,依旧让江老幺感到口干舌燥。
回想前世今生,江老幺也是感慨颇多。
上辈子一直默默无闻,当学徒的时候,没少给老王头干活,巴结着想学点真本事。勤勤恳恳的,却是毛技术没学到,白白浪费几年光阴。
而重生一来,看准方向,直接朝目标前进,钱途明亮。果然是站在风口上的猪,都能飞起来。知晓先机还不能混出个名堂来,那就太失败了。
就在江老幺把着方向盘核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就瞧见路边有驾板车被几个围着袖章的大盖帽拦在一边。
而被他们推搡的汉子话也说不利索,急得青筋直冒,看样子就差一拳头招呼上去了。
又是一个被逮了正着的倒霉蛋。
江老幺刚赚了一笔,正是正义感爆棚的时候,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然后利索地靠边停车,堆着笑脸散烟。
“都是乡里乡亲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呗,都快入冬了,收了他的货,断了一家老小的生机,人家不跟你拼命?把那老汉撵回去算了。”
一顿晓知利害,外加不着痕迹递过去的几张小票子,领头的人留了句既往不咎的话,算是放过了。
做了好事的江老幺没等一句谢谢,就瞧见那汉子麻溜拉着板车走了。
领头的讥笑江老幺:“瞧见没,你这闲事白管了!”
江老幺抚了抚鼻子,无奈地哼哼了哼,帮了白眼狼,谁能心情好受?
刚开出去没一会,就赶上了拉板车的汉子,汉子听着车子响动,急忙停下靠在一边,江老幺没在意,心中也正是不满的时候,一脚油门直接开过。
依稀听得车后扑腾的响动,也没在意,踩着油门朝前开去,从后视镜里倒瞧见那汉子不停挥舞着双臂。
白天视野好,江老幺开车也快了,上午才四个钟头就回到了黄土乡,回到兽医站还车时才发现车斗里横着的鸡笼,两只鸡在里面蹦地正欢。
瞬间江老幺便明白了这一切,不是那汉子不懂感恩,是被吓怕了,不敢在那多呆一会。
这个忙没白帮,美滋滋的猪贩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