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的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我开了口:“门窗铁栅都未设锁,想要进出只能将整块铁栅拆除。”
我泄气道:“那动静有些太大,看来只能委屈你在这儿多待几日了。”说着,我又将那两包东西隔着铁栅塞给他,“这是我嫂子托我转交给你的,一包是麻布,一包是药草,你可要好好用,千万别在我救你出来之前染上疫病。”
陆休低头看着那两包东西发呆,半晌才叹了口气。
我认真地盯着他:“这里人多,我不能久留,就问你一句话,你包庇宗虞明,是不是与袁相有关?”
陆休反应一如既往地快:“侯老告诉你的?”
“是啊,侯老临终前将我叫了过去,告诉我你自从见完袁相后,就变得怪怪的。”
“临终?”
“嗯,”我垂着头道,“就是今天的事,泰叔在操持后事。”
陆休没再说话,眼眶微微泛红。
我追问道:“袁相与你密谈,难道就是叫你保护宗虞明?”
陆休无神地看着前方,轻声道:“也是,也不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同我打哑谜?!”我有些火大。
陆休忙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缓缓道:“那日袁相将我叫过去,只说近日有人想要陷害文相,但无论如何也不告诉我更多的情况,只叫我事事留心,莫让清白之人蒙冤。果然,不久之后,刑仵司就查出散布疫病的元凶乃是宗虞明,我心中疑惑,却挑不出半点毛病,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若不是有袁相提前示警,我也会觉得宗虞明就是这疫病的源头。”
我恍然大悟:“袁相的临终嘱托犹在耳畔,你只能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想要将宗虞明救下。”
“不错,而且我在查探的过程中,也发现此案顺利得有些诡异,确实像有人做局陷害宗虞明——”
“翟大人也这么说!”我抢着道。
陆休点点头:“翟大人虽说有时谋虑过甚,但也是个一心维护律法之人。”
“不过,这几日刑仵司清查宗虞明党羽,发现他确实有党同伐异之举,被抓也不冤枉。”
“就算他不是好人,也不能平白给他加上莫须有的罪名,我想这也是袁相,以及翟大人的想法。”
“你说得对。”我点点头,又困惑地问道,“你为何不将这些事坦白告诉凉大人,反而与他起了冲突?”
“因为那个凉大人,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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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起鸡皮疙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