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的话,让蓝正业动摇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一下。
蓝正业叹了口气,自顾自道:“我醉了,说的什么都不清,真要告诉王妃,那也得等着清醒再说。”
宁浅予没再说什么。
蓝正业说完这些话,真就歪在软榻上呼呼大睡,呼吸声都逐渐平稳。
他年纪大了,又风尘仆仆从襄州而来,着是是有些疲累的。
宁浅予也幽幽的叹了一声,命丫鬟收拾着,自己则是挑帘子出去,站在廊下。
司徒森也随之出去。
外边的雪逐渐小了,偶尔飞下一点点雪花来。
宁浅予静静的站在廊下,听到身后的动静,她低声道:“一晃眼,我回来锦都已经一年。”
“但是这一年,好像比我的前半辈子都长,做了很多事情,却总是解不开一个谜底。”
司徒森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上前将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小鱼儿,谜底解开,真的那样重要?”
“王爷不懂被人蒙在鼓里的感受。”宁浅予自嘲的笑了一声:“我不想混混沌沌,梦醒之后,我只想过的清清白白。”
“圣人有云,心如明镜,难得糊涂。”司徒森的话,带着酒香喷在她的耳边:“或许,他们真是为你好。”
宁浅予觉得这些话,有些怪异。
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怪异。
她顿了顿,才道:“王爷要是知道宁长远口中,我那同父同母的亲弟弟是谁,或许就会改观。”
“嗯?”司徒森闻着鼻尖好闻的发香,没有抬头,只是声调略高。
“是安乐。”宁浅予低下头,瞧着廊下飞来的一只小麻雀,道。
“什么?”司徒森的下巴,猛然离开宁浅予的肩膀,惊讶道:“安乐?”
宁浅予点点头,道:“我和王爷一样惊讶,但事情就是如此,安乐的身上,带着的坠子,是我出生时候攥在手里的玉玑子。”
“玉玑子在我几岁的时候,就不见了,但我却总想不清楚小时候的事情。”
“繁花县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偏偏玉玑子的事情,还有母亲的死,是半点都想不起来。”
“好像,有人将我这段记忆生生取走一样!”
司徒森眼中的震惊更浓。
要是安乐真是宁浅予的亲弟弟,事情,岂不是变得复杂无比?
而且,他知道宁浅予,为什么对那段记忆总是摸不清。
司徒森想了想,牵住宁浅予的手,道:“那时候你还小,才多大点,记不清也是应该的。”
“瞧我,小时候的事情我也忘记了。”
“但愿是如此。”宁浅予心里总是隐隐不安。
重生之后,虽然很多事情都和前世不一样,她都能从容的去一一化解。
即便是几次差点走入死局,她也不曾似现在这般忐忑不安。
尤其对于预言,她总是不踏实。
预言牵扯玉玑子。
那句话,一定不会是完整的预言,她有预感,预言的后一半,绝对是关于她,关于宁府的!
否则这样多人,为何一直保持神秘。
还有吴婆子,她的真实身份才被揭开,就淹死在池塘。
说起来,总是蹊跷不安。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