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才会用木台托棺。
这尸祖本来就是万中无一的厉害玩应,此时发了怒,必然是一大祸害。我放下抓梯的双手,麻木的转过头,却惊得嘴巴合不拢。
一看竟是赤条条的老人,身子上没有一根杂毛,光秃秃的皮肤上都是被针线缝合的创口。
有一直接道从后脑延伸到额头,密密麻麻的红线排列其上。
“不是说只有吃过参王之人才有资格当总舵主,死后‘脱胎换骨’,和各代舵主葬至一处。看这样子,这脱胎换骨的法子有点诡异啊。”
虽说皮囊还是那副老皮囊,可看那骨骼却原来的壮很多,硕大的头骨把眼角的皱纹都撑开了,发白的眼珠在硕大的眼眶中逛逛荡荡。
我看它正一步步的向我挪蹭着,走动间,两侧烛火尽数熄灭,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
禁戒对付鬼物绰绰有余,要想送它去见真阎王,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我只是好奇,是不是各代的舵主都是这个摸样,脱胎换骨变成尸祖?
那些个石室里躺着也可能是各代尸祖,山庄千年的买卖,不知换了多少位舵主。没容我多想,只见那尸祖的步伐愈来愈稳,面无表情的朝我走来。
“要是在这里动手,万一把其他的尸体都给唤醒了,这就麻烦了。”我深知双拳难敌四腿,于是长吸了一口气,抓住铁梯就要往上爬。
但身后阴寒之气倍增,刚爬了丈许,身下的铁梯突然一阵晃动,往下一望,看到那尸祖正用身子不住的撞击着铁梯。
我死死的抓住铁梯,怎奈铁梯震动的频率太快,震得我手臂酥麻,豁然一股大力,铁梯倾斜向一旁,又弹了回来,我身子也不住的晃动,反弹之下,额头重重的撞到了铁梯上。
一阵眩晕过后,手上脱了力,重重的摔在地上。
腔子里气血翻涌,挣扎着爬起身,一看正掉落在它身后,那尸祖也感觉到我掉落在地,回身一跃就跳到我身旁,伸出双手就要朝我抓来。
“我勒个去!”我情急之下,连忙低下身子,就地打了一个滚,这尸祖连那深埋地下的铁梯都能晃动,若是被它抓到,一下眼睛就能看到后脑勺。
那尸祖依旧面无波澜,但凛冽的寒气却让人喘不上气,我提起匕首,看它回头转身的一瞬,急忙滚到它身前。
抬起匕首狠插在它的小腹上,它的动作也随即停在了半空,眼珠逛荡两下,流出一行血泪。
我看的稀里糊涂,这行尸怎么会流泪,更何况是血泪,一般的行尸血液应该早已凝固了。
但没容我多想,急拔出匕首,看那道伤口正流出一股股的黑血。
那尸祖也像是极为震怒,鼎中的残香并未燃尽却已然熄灭,烛光左右摆动,我后退了几步做好了和他搏杀的准备。
可那尸祖却没有理会我,脑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只留给我一个反骨高耸的后脑,脖子上的皮肉也随之撕裂。
“让我来对付他!”
我回头一看,水小六不知什么时候现了身,站在尸祖身后,手上多了一支木棍,抬手便插向尸祖的嘴中,那木棍把尸祖的脑袋来个了透穿,然而尸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般颓然倒地。
它托着长棍,手臂突然翻转,抓住了水小六的两襟,然而此时的水小六并没有慌乱,眼神变得狠毒异常,抬手成爪,打在了尸祖的心口。
那尸祖吃痛,狠命提起水小六,我没等它再做动作,疾步跑上前,一剑削掉了那尸祖的手臂,黑血喷涌而出。
但尸祖毕竟是尸祖,带着水小六跳起两丈来高,又重重的落到地面。
此刻看水小六并没有一丝慌乱,随即狠命打出一掌,骨裂之声传来,水小六收回手,从尸祖的腔子里掏出一个鲜血淋漓的肉瘤,没等我看清,他急忙揣进怀中。
那尸祖也随之倒地,水小六看着倒地的尸祖,嘴角轻扬,又干笑了两声。
我凑过去一看那尸祖胸口硬生生被水小六打出一个大血窟窿,胸腔内竟能看到微微跳动的心脏,但突然急跳了两下便不动了。
我望着表情错愕的水小六,问道:“你刚才跑哪去了?”
水小六眯着眼,不慌不忙的答道:“我刚刚去寻这擒尸棒。”
我听完点了点头,但感觉这水小六突然变得怪怪的:“这尸祖,既然是尸,为什么还有心跳?”
“这尸祖实则是活人被生生剥去外皮,但人并没有死绝,又打出此人的三魂,糊上旁人的皮囊,与尸无异!但却不惧法器,力大无匹。”水小六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