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
跟着这两天,我们还在附近闲逛,希望再碰到张钊和万寅燕,还有孙偌和阿桂妹,但却失望了,连那些苗人也没有再剪纸人。
这说明,他们要剪的纸人,已经足够用,那个大典要进入另一个阶段。
两天后,终于看到巫师阿康有行动。
傍晚,阿康出门了,背着大背包。他从九龙溪上的木桥附近走上山,那是一条小径,杂草丛生,平时没什么人走。
我与杨垂容觉得事情有些眉目了,心下暗喜,毫不犹豫就跟上去。
这时候还有太阳的余辉,能看到路况,他要去什么地方我们不知道,但这一路经过有好几个可以观景的山坡,虽是傍晚,但看起来风景还是极佳的,只是这两天有雨,路滑得很,比较危险。
这一走,走了很长时间,天色全黑的时候,他走到一个小村寨。
“这是吉斗寨,悬崖上的苗寨!那边就是苗人祭天、屈原问天的问天台。”我跟杨垂容都对这里比较熟悉了。
前面这个苗寨,比德夯苗寨还要小,大约只有几十户人,寨里面倒是有些灯火,但很静,没看到有人来往。
吉斗被称为“山鹰背上的寨子”,与德夯一样,古朴而原始,走在那些石板路上,我居然踩上了牛粪。
一进村,看到很多房子都不关门,而里面的人,看上去已经睡了,名副其实的夜不闭户。
阿康绕着村子走,走到村边的一间屋子。那屋子远离其他屋子,很大,也很旧,旧得令人觉得会随时塌掉,但他就是进去了。屋子旁边种着些竹子。
这是间老式的屋子,不是吊脚楼,而是很古老的木石结构,是平房,看上去多年没人住,里面临时拉了一盏电灯,电线露在外面,很明显。
阿康走到古旧的屋子前面,敲了下门,木门开了,里面射出昏暗的灯光,也不见阿康说什么,身形一转,就进去了,不用说,他跟里面的人是约好的。
后来才知道,这旧屋,真的就在悬崖边上,往下望去,周边都是万丈深渊,让你双腿发软。
阿康进去后,我与杨垂容呆了一会,觉得没有危险,也弯着腰走前去。
屋子前面有个小院子,屋内的窗口开得不高,所以虽然不能进去,但跳进院子,就可以躲在窗下,偷窥里面的情况。
我们到窗下的时候,里面已经寒喧完毕,听到一阵响声,不知道在做什么,幸好窗户很旧了,掩得不牢密,可以从窗框边上看到里面的情形。
从窗缝中看到,屋子很大,分为两进,看到的是外面一进,空荡荡的,除了几张椅子和一些杂物外,什么也没有。
听到的声音,是阿康从背包上拿出很多东西,大部分是我们见到的那些纸兵纸将。
“这是个苗族联盟会议!”杨垂容轻声说。
里面大约有十多人,都是男人,穿着都是苗族的服式,红的、黑的、花的……各种不同的款式,难怪他说这是个苗族联盟会议。有四个很特别的人,全身黑色的长袍,其中三个看上去都超过六十岁,而另一个,三十来岁,长得很高大硬朗,与这些人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