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应该是大巫师。”她又说。
四个大巫师身材都异常的高大,与阿康短小的身材形成很强烈的对比,其中最高大的那个年长巫师,从阿康包里翻出来的那些东西里,拿出一叠纸人,仔细的放在地上。
十多个苗人以四个黑衣大巫师为中心,围成一圈。那个年长大巫师说了一通话,期间与其他苗人不停的对话,苗语与汉语混杂着,大部分还是汉语,看上去各人之间的语言也不尽相同,这也让我们能听出他们彼此间谈话的内容。
那些苗人也是巫师,那四个大巫师分别姓蓝、盘、钟、杨,又以说话的那个姓盘的年长大巫师为领头人,那个年轻比较引人注目的,姓蓝,他们是在准备一个仪式。
说完一大通话后,他们散开了,还是呈圆形,包围着四个大巫师和阿康。
盘大巫师把那一大叠纸拿出来,按顺序摆放在地上,我看到那是一个八卦图形。然后,他把一块白毛巾盖在自己头上。
这时候,有人拿来一只黑鸭,一只黑色的鸭子,盘大巫师左手握着鸭脖子,右手指着鸭头,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鸭子本来还呀呀叫着,挣扎着,不一会就静止无声,但脚还在乱蹬。
盘大巫师忽然大喝一声,右手直插进鸭子胸部!我吓了一跳,看到血直往地上滴,鸭子“呀呀”几声便断了气,他从鸭胸里掏了一会,竟挖出一大块内脏,相信那是鸭心吧,他把鸭心放在八卦纸阵的中间,中间是一个大纸人,鸭心放在白纸上面,鲜血淋漓。然后唱了好一会歌,那应该是一种祭歌吧,很绵长悠远的感觉。
歌唱完后,有人把东西都拿了下去,盘大巫师洗了手,地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了。
这个过程中,其他苗族巫师一动不动跪在地上,直到掏出鸭心放在中间的大纸人上,才齐齐哄叫了一声,直起身来,配合着盘大巫师也在念着、唱着。
前面这个仪式完了以后,虽然看不到他们的神情,但感觉到气氛变得肃穆起来。
那盘大巫师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前伸,变换着各样的手形,忽然大喝一声,骈指往地上那个大纸人一指,那个大纸人,上面染满了鸭血,竟然摇摇晃晃的从地面上飘了起来,慢慢的升上半空,然后飘飘忽忽地象个醉汉一样离地站定了!
我看得深吸着气,杨垂容也是神情紧张,屏着气息。
另三个大巫师和阿康这时候也低声吟唱着,其他八个纸堆的纸人,纷纷的也向空中飘浮上去。
一大堆的小纸人围着大纸人在空中转着,那个大纸人的形象,就是那个牛头人身!
心里吃了一惊,看来杨垂容说得没错,这种高明的巫术法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杨垂容低声说:“他们是在进行一个招魂仪式的演练!”
“招谁的魂?”
“那个牛头人!”
那一定就是范同那祖宗了。
可惜,看来他们对这个阵法操练得还不够熟悉,不一会,纸人纷纷跌在地上。
他们又演练了一会,我觉得继续看下去也没什么太大意义,也没有见到范同,就轻扯了一下杨垂容,退了出来。
离开那老屋后,杨垂容好象有点不对劲,行动有些古怪,好象在忍耐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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