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送礼这件事,裴云岚一向没什么好主意。思来想去,她只能以量取胜了。
十月初五一大早,裴云岚在小厨房里忙着煮长寿面,从和面开始每一个步骤都是她亲手做得。在吃面之前,她一边拍手一边给寿星公唱了生日快乐歌。
“祝你生日快乐……”
虽然歌词只有这一句,可她唱得情真意切,便也胜过那林间的百灵鸟。
“观洲,祝你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徐观洲吃饭本就慢条斯理,她第一次给他煮的长寿面,他更舍不得草草吃完。劲道的面条、碧绿的青菜、嫩嫩的水煮蛋、还有小火慢熬出的高汤。吃到最后,似乎除了甜已经觉不出其他滋味了。
“这是你的礼物。”
徐观洲接过方方正正的小锦盒,是一只绣着云纹的宝蓝色香囊。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悄悄绣好的。
“里面还有哪,快打开看看。”
裴云岚笑着催促道,一方绣着竹叶的绢帕,徐观洲拿着它们久久不说话。裴云岚有些忐忑的问,是不是花样太女气了他不喜欢?
徐观洲揽过裴云岚的肩,给了妻子一个吻。
裴云岚无厘头的想还好他饭后漱齿了,接着她也搂住他的腰,什么都不去想只放松地享受着他的吻。她品尝过他各式各样的亲吻,这个吻的名字,很像后世被人用烂了的一个名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来送茶的栀子看到二位又在亲热,毫不惊讶悄悄地先撤了。少爷和少夫人,简直就是,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如影随形。
“哎,真好啊。我未来的夫君,要是有少爷一半,不,一成也行啊。”栀子放下托盘小声嘀咕道。
“哟,小妮子思春了?”绿波打趣道。
“才没有呢。”栀子撇撇嘴。
“你得像少夫人那么优秀,你的夫君才差不到哪儿去。”
“哼,我倒是要看看绿波姐姐以后能嫁个什么样的。”栀子气哼哼地说道。
“放心,少了谁也少不了你的喜酒。”绿波哈哈大笑。
院中的竹叶绿得发乌,时而呼啸的北风提醒着人们冬天快要来了。心清香的烟雾袅袅地弥散着,午后,徐观洲坐在书房里读着黄帝内经。
推门而入前来奉茶的“小厮”他不用抬头,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小厮捧起茶盅,朗声道。
“请公子用茶。”
“新来的?姓什么叫什么。”徐观洲继续翻着书。
“回公子的话,小的姓徐,名唤兰沚。”
“哪个兰,哪个沚?”
“幽兰生前庭的兰,宛在水中沚的沚。”
“还是个读过书的,来,给本公子磨墨。”
“是。”
徐公子这才放下书,喝着茶打量着她的打扮。“徐兰沚”戴着一只软脚幞头,身上的圆领袍是把他的旧袍子改小了套在身上。她挽着袖子磨着墨锭,露出雪藕般的一截手臂;天水碧的袍子虽旧,但遮不住美人的灼灼光华。
徐观洲心念一动,等她磨好了墨才说道:“兰沚,你坐下,我给你画幅像。”
“关公门前耍大刀呀。”
裴云岚坐在他对面,拿起他方才读得书打发时间。直到她读得困意来袭,徐观洲才出声说画好了。
“嗯,不错,可以给你个天下第三的名号。”裴云岚比出了三根手指。
“那小的还需要勤加练习啊。”
“就这样可以了,老老实实待在第三的位子上,不许有进取之心。”
“是,小的遵命。”徐观洲叉手行礼道。
他笔下的她,英气中带着妩媚,手捧书卷,惬意闲适,不知忧愁为何物。画是什么?也许有千百种答案,可这张纸上的答案只有一个。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秋日里,皇家狩猎是紫微宫的盛事。徐观洲听她说想吃烤肉带上全套工具便去了,裴云岚则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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