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擦擦,保管一点痕迹都看不到。”还在宫门外,一大堆的人,安意也不好追问当时的情形。
“爹爹是男子,脸上带着疤痕不碍事,不用费神去做什么膏药。”安清和不愿让女儿劳累,笑道。
“我是学医的,做药膏,驾轻就熟,一点都不费神。”安意笑道。
“爹,这是妹妹的一片孝心,您就让妹妹做吧。”安康帮腔道。
“好。”安清和笑应了。
说话间,到了马车边,安康扶安意上了马车。安清和客气地请李女官上了马车,和安康一起上了马。
回到安家,近一个月没见女儿的罗氏,抓住安意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瘦了,瘦了。”
“娘,我是长高了,抽了条,没有瘦,我这衣服穿着都紧了,你要是不信,等会称一下,你就知道,我至少胖了三斤。”安意是从宫里出来,罗氏这句心疼女儿的话,会让人误会,安意在宫里受了虐待,在场的要全是自家人,说这话,不要紧,问题是还有个李女官在。
安清和也知道罗氏这话有所不妥,看了李女官一眼,警告她不许多言。
李女官面无表情地站在安意身后,似乎罗氏和安意的话,她都没入耳。
罗氏想不到那么多,心里眼中就只有她吃苦归来的乖女儿,“娘让她们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油酥鸡和糟溜鱼片,一会可要多吃点。”
“好,我一定全部吃光光。”安意笑道。
因为有李女官在,一家人分做两处吃午饭。
吃完了午饭,安意让罗氏去安排李女官的住处,她去找父兄,半道上遇到来找她的安康,“大哥。”
“妹妹,爹有话要和你说。”安康看着被太阳晒得,小脸红扑扑的妹妹,就心疼,做了这么多都没用,妹妹还是让皇家给算计了去。
“我也有话要跟爹和大哥说。”安意伸手从安康手中抢过折扇,用力地扇了两下,才进入六月,天气就热成这样。
“正午的太阳晒,你该打把伞出来。”安康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红菱和芳蓉,妹妹身边的婢女太不细心了。
“我没这么娇弱,走几步路,就要打伞。”安意笑道。
兄妹俩边说话,边往外走。
外院的书房内,安清和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杯,目光深远地看着窗外。
“爹爹,我们来了。”安意扬声喊道。
安清和收回远眺的目光,看着兄妹,笑道:“坐吧。”
安康和安意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下,婢女送上茶水,退了出去。
“爹爹找我来,可是为了我的亲事?”安意问道。
安清和神情一黯,“喜儿,爹爹没用,没能护住你。”
“爹爹不要说这种话,不是爹爹没用,而是皇家太霸道。”安意淡然笑道。
皇权大过天,这个道理,安清和在得知皇上把安意,指给函王时,就深刻体会到了,长叹一口气道:“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该有多好。”
“爹爹,你如今是辅国大将军,位高权重,能逼你的只有皇上,你若是普通将领,能逼的人就多了,指不定,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局面。”安意笑道。
“妹妹所言极是,这世上没有事事尽如人意的。”安康颔首道。
安清和又叹了口气,以前想着建功立业,让妻儿衣食无忧,如今到是衣食无忧了,却发出还是有着无尽的烦恼。
“妹妹,函王失踪了,你可知道?”安康问道。
“知道。”安意道。
“已经快十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安清和觉得小龚爷凶多吉少。
“他被追杀了那么多次,都死不了,这次也会安然回来的。”安意道。
“他会回来的。”安家和函王府被皇上强行绑在了一起,安清和也希望小龚爷能平安归来,“喜儿啊,以后安家会全力支持函王爷,让你坐稳那个位置。”
“爹爹,你要是这么做就错了。”
“错了?”安清和都不解地看着她。
安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喉,“爹爹,你有没有想过?皇上春秋鼎盛,登基称帝也不过数年,他岂会这么快就让皇权旁落?他现在是愿意为函王扶持势力,可是几年以后呢?他会不会改变心意?函王是他的儿子,他有可能舍不得杀了他,但是其他人,就未必有那么幸运了。”
熟读史书的安康骇然一惊,道:“爹,是我们想差了,妹妹说的没错,就算皇上现在册立函王为太子,登上帝位的也未必是函王。帝王多疑,前朝圈禁的皇子可不在少数。”
安意道:“接到指婚圣旨去谢恩时,皇上留我说话。我说父亲是纯臣,皇上说父亲算是纯臣。”
纯臣,忠纯笃实之臣。
安家父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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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放假什么的最讨厌了,家里来了一堆亲戚。来玩就来玩,偏要占用我的电脑,害得我没法码字,烦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