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段时日里,宣宁王屡屡出入大姐闺房,想来,那孩子的父亲,就是他吧?”
话音刚落,隔着一扇门,白筝都能明显感觉到,门外白笙的气息陡然间变得极为骇人。
她冷冷得,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调查我?”
白筝不以为意地浅浅一笑:“我与大姐一年未见,大姐好不容易学成归来,还未同我诉说姐妹深情,刚见面却是要我的命。
这让我不得不好奇,大姐在外头这一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如今想来,大姐应当是师从西梁宣宁王了吧?”
白笙没有回应她,静静地站在门外,不说话。
借着影子,白筝可以看到,门外的女子微仰起了头,似乎眺望着虚无的半空,陷入了回忆中。
半晌过后,她才缓缓启唇,半是感慨半是讥讽地道:“你确实比笛儿聪明,难怪她会栽在你手上。”
这便是承认的意思了。
白筝追问:“拜师宣宁王,是大伯的意思么?”
“他知道什么。”白笙淡淡地道。
“那就是,大姐你自己的意思了?”白筝不相信,再次问道。
白笙不以为然:“是又如何?”
听到这话,白筝深吸了一口气,语调微带冷凝:“大姐可还记得,自己姓什么?”
这个问题让白笙眉梢微挑,她把头一转,直视着屋里的人,像是在等她的下文。
“你姓白。”
“那又怎样?”白笙莫名其妙。
白筝垂眸,屋里一时陷入了寂静。待她再抬眸时,眸中已是一片深沉。
“大姐。”
她平静地开口。
“我白家历代忠良,虽比不得定远侯府声名远播民心所向,却也是大周的肱股之臣,为了大周百年基业,献出了不知多少烈烈忠魂。
大姐可还记得,祖父逝世前,把我们几个孙辈叫到他跟前说过什么么?
祖父说,我白家世出将门,不论男儿抑或女子,都当以护国护家为己任。此生绝不可做对不起大周,对不起我将军府之事。”
“是啊!”这句话似乎激怒了白笙,她愤而扬袖出声,“原来你还记得祖父当年说过的话?这段时日里,你又对我将军府做了什么!”
白筝垂眸,不紧不慢地收起了自己衣袖,将它们一点点卷上来,语调中压着情绪。
“我做了什么?大姐,这个问题,你更应该扪心问问你自己吧?
大伯一意孤行,帮助三殿下私下豢养兵马,毫无对君的忠心,此乃罪一;
为保自身,不惜祸水东引,嫁祸于他亲弟弟,不念骨肉亲情,此乃罪二。
养的两个女儿,一个通敌叛国,不顾天下百姓,一个心狠手辣,只为个人私利,子不教父之过,此乃罪三。
三条罪状,桩桩件件令人不齿,违背我白家祖训更有违祖父遗训,若是我再不出手制止,只怕大伯届时犯下的罪行更是滔天,还会把整个将军府拖入无边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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