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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突然伸手,绕过桌子拍了拍凤临渊,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凤临渊与她对视了一眼,微微颔首后,便起身走了出去。
墨藜紧随其后,看都没再多看何晴一眼,也风风火火地出了正厅。
只留下何晴无助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侯爷……”
待厅里只剩下何晴与自己,白筝这才出声问道:“你为何这般不愿回去?”
何晴猛地回头,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的女子。
对方的神情如数落入眼中,白筝不由弯起唇角。
“如今侯爷不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女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瞒着。
你这般抗拒回到赵羽津身边,是不是因为他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不然你当初既一往情深到可以为他抛父弃恩,如今又怎会换了副面孔,口口声声要赵家覆灭呢?”
白筝挑眉,眼神锐利地盯着她。
何晴被她盯得心里发虚,她低下头:“那混账……都是我当初瞎了眼。”
“所以,他到底对你做什么了?”白筝明知故问。
一听到这个问题,何晴的心就被揪着痛,她咬了咬牙:“他始乱终弃,要娶公主为妻。”
“不然呢?”白筝淡淡一笑,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是堂堂太尉府嫡公子,不娶公主,难道娶你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之女做正妻?”
何晴脸色惨白,她听出白筝话中的嘲讽之意,可还是不甘心地抬起头来,双目赤红道:“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才为了他,逼着父亲背叛侯爷,逼着父亲去偷东西。他要什么我都给他了,还要我怎么样!”
“愚蠢。”白筝冷眼看着眼前情绪再次陷入崩溃的女子,心里早已没了一丝怜悯。
何晴直起身子,瞪着白筝歇斯底里地道:“是啊,我是愚蠢!你以为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好命?定远侯府若是没有六年前那场灾祸,轮得到你这么一个小小的三品侍郎之女嫁进来风风光光当这侯夫人?”
白筝冷冷一笑,微抬了抬下巴:“怎么不能?”
“当然不能!”何晴高声道,“没有人能斗得过自己的命,没有!”
白筝顿时笑了。她的笑声中没有半点怒意,反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她挑起眉梢,戏谑地看着何晴:“那你当初怎么不想着帮老侯爷一把,让他太尉府来个灭顶之灾,把赵羽津拉到比你还不如的境地。这样,你不就也能像我一般,堂堂正正做他赵羽津的正夫人?”
一番话让何晴彻底梗住了。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睛,显然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这种方式。
白筝收了笑,低头拢了拢自己的袖子:“虽然你那话听起来糙了些,但确实也没说错。
当初陛下会为我与侯爷赐婚,固然有很多他私心的考量。
但这桩婚事之所以能成,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时的侯爷,看起来与我这个三品侍郎之女,半斤八两。
你看,两个人要想结为夫妻,定然是得门当户对,势均力敌,才能结为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