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过将军……”
“俗礼免了,赶紧和告诉我现在情况怎么样!”
刘策接到消息那一刻直接从远州城赶赴至永安,等他到时,距离左烁燕城已经足足十天了。
许文静翻开地图对刘策说道:“将军您看,属下已经命莫吉和牧阔率各自部族总计三万人,从弥禄平原出发进攻盘踞在雎阳附近的四处敌军营寨,目前双方已经开始交锋,又命冀州军二万五千人佯攻雎阳,已经吸引了一部分贺丹所部军队……”
刘策望着地图上标注的圈圈点点,眉头皱的更紧了,他万万想不到如今冀州局势会变成这个模样,就因为左烁一个错误的意会?
这当中许文静要没有责任那简直就是比说书还好听,冀州各事务全权交由他在负责,这才几个月就惹出这么个大的事来,彻底打乱了自己的部署。
不过,现在不是找谁负责的时候,必须要想个法子让左烁安全的从燕城撤回来,就算他死在燕城,也得倾尽全力以后再死。不然非但精卫营的老兵会寒心,新加入的冀州军和胡人也不好掌控,军心一旦散了,这队伍就不好带了。
但怎么救呢?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敌军据点,如果一个个拔掉的话,按目前这种进度一年时间估计都很难打到燕城,介时左烁他们就算不被数万敌军撕碎,也会弹尽粮绝困死在那里。
想到这里,刘策仔细观察着地图上的线条,试图从中找出一条合适的进军路线能迅速解除燕城之围。
“贺丹络的主城在哪?”忽然刘策问出这么一句。
许文静一听,顿时从地图上找到了冀北朔阳的方位说道:“就在此处,贺丹络主城就在距离秋风牧场的北部,距离永安八百里路程。”
刘策眼中寒眸闪动,随即说道:“即刻命楚子俊、陈庆、傅云骁三部骑营待命,让牧风领牧族、乌族两部骑兵去三部之处汇合,将永安治下所有战马全部分发下去,我要保证这数部骑兵人人至少三骑换乘!”
许文静闻言,顿时心下一惊,紧张的问道:“将军,你这是打算做甚?”
刘策用碳笔在朔阳字样上重重画了一个圈,随后把笔一丢,狠狠地说道:“直取朔阳!”
许文静大惊失色:“将军,慎重啊,现在断不是同贺丹络决战的最佳时机,而且这一路上关隘重重,这数万兵马一旦陷入其中,被大军包围,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策说道:“不,我意已决,既然错误已经造成,那索性将错就错,把事态彻底扩大!把整个冀州搅乱,局势越乱反而对我们最有利!左烁他们也就越安全!”
“嗯?”许文静一听,仔细回味着刘策的话,忽然眼前一亮:“将军,你是说?”
刘策点点头:“没错,左烁必须要救,如若不救难免麾下将士寒心。另外,既然早晚要跟贺丹络决战,不如提前先探探他的虚实,看看他跟尉迟襄他们究竟有何不同。”
许文静听后开始飞速计算刘策这么做的后果,忽略可能造成的损失外,剩下的就是可能获得的利益。
刘策接着布置战术:“你遣各部步军攻打敌方各城,替我牵制住他们的兵力,打的越凶越好,当然也要避免不必要的损失,给我直捣朔阳制造时机,如果可能,最多十天,十天后我就能兵临朔阳城下。”
许文静微微一愣:“十天?将军,就算十天后你抵达朔阳又如何攻城呢?你此行可都是骑兵啊!”
刘策沉声说道:“谁告诉你我要打朔阳了?”
“嗯?”许文静听刘策这么说,不由疑虑起来,随后看了眼桌上的地图,当即明白过来刘策这话什么意思了。
“将军你是说……”许文静眼中充满了敬佩,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胆识心思会这般过人,如此短时间就把战术布置完毕。
刘策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事不宜迟,半天内后所有骑兵必须全部集结到永安城门,另外你传我令,把武镇营从汉水调过来镇守永安,有他在冀南必能稳若磐石。”
“属下遵命!”许文静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迅速步出将军府外去安排相关事宜。
见许文静离去,刘策望着桌案上的地图摇了摇头暗道:“我也不想这样,可现如今没别的办法了,赌一把吧!”
……
“杀啊……”
燕城城楼之上,箭雨倾泻、杀声震天。左烁手持雕弓一箭撂倒一个正扛着云梯前行的胡人,随后身子猛的向城垛边一缩,一支冰冷的狼牙箭镞贴着他的耳畔擦过,死死钉在眼前不远处的木板上,带起一阵木屑飞舞。
“好险,呸……”
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左烁对着那木板吐了一口口水,随后猫着身子避开一阵阵箭雨来到另一个垛口处背靠城墙不断呼吸。
垛口边上的一名士兵见左烁过来,射出手中箭矢,然后转身对他说道:“旗总,今天都第四波了,看来这些胡人是铁了心要把城楼拿下啊。”
“少废话,守好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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