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军阵前,刘策一声令下,二千长矛四百一列,在拒角阵前齐齐斜压成45°角,对准了即将冲上来的骑兵。
“放箭!”
就在这时,库默一声令下,蛮骑中顿时有千余支箭矢抛射向严正以待的长矛手。
“竖盾!”
早有防备的刘策一声令下,在每排长矛手间距处待命的牧族士兵,立刻将盾牌举到他们头顶。
“笃笃笃!”
库族这一波箭雨下来,收获可以用惨淡来形容,仅数十几名长矛手和牧族士兵被射中倒在地上……
“可恶!”
眼见这波箭雨成效甚微,库默气恼的骂了一声,只能无可奈何地下令继续冲杀过去。
刘策一刀扫落一支扑面而来的箭矢,冷笑一声:“和呼兰人对战中犯的错误我怎么可能再犯第二次?野蛮人,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等有一天精铁板甲问世,你们的弓箭就只能成为装饰品了!”
“噗!”
“唏律律……”
坚固且粗长的拒角一下子洞穿了数名蛮骑疾驰战马身躯,强大的冲击力将马背上的骑兵甩至半空,一头扎进前方长矛阵中,被捅穿好几个窟窿死的不能再死了……
“吁……”
锋利的矛尖刺激了战马神经,无数冲锋的马匹在即将碰到长矛一刹那,硬生生停了下来。
“刺!”
刘策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当即一声令下,无数长矛毫不留情的从拒角阵后的士兵手中狠狠探出,将马背上的库族野蛮人捅出一个个窟窿……
“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串的长矛入躯,成排成排的蛮骑全部被捅落马下,不少人眼中满是不甘,万万没想到会死在自己最为瞧不起的周人手中……
“嘭……”
一声巨响在长矛阵中响起,从后涌来的库族骑兵一下子将拒角阵前的战马连同自己也一并撞入拒角阵内,其中一匹战马更夸张的是整个都被撞向半空,落地之时竟扬起一阵干硬的沙石,顺带压倒了一片冀州士兵和牧族人。
“冲开拒角,将这群卑微的冀州奴隶全部踩死!”
库默愤怒的声音在战场上呼啸响起,下一刻,之间几条带有铁钩的绳索拉住了拒角,随着一阵马蹄远去,阻挡在长矛阵前的拒角立马缺出一道口子来。
“冲进去!”
眼见拒角少了一块,库默再次怒吼一声,下一刻无数蛮骑争先恐后的向缺口内挤去……
“蠢货!”
刘策本来还担心这群胡骑会把拒角全部搬开再进行冲锋,这样的话他心里也没底这支没经系统训练的冀州军能不能抵的住骑兵冲击,毕竟他们还不是自己的精卫营,有着崇高的信仰和铁一样的意志力。
可现在这情况,刘策笑了:“一道缺口就不要命的冲,好啊,这么急着找死么?成全你们!”
“钩镰枪!”
“喝!”
见蛮骑冲进缺口,原本密集成型的长矛手立即分立两旁,给那些蛮骑让开一条道路。就在蛮骑冲入之际,从长矛手腿部鬼魅般地探出一条条刃边带有长达八寸有余的倒钩长枪,伸入疾驰的马腿之中……
“嘭……”
“吁……”
在钩镰枪手用力一拉之下,一条条马腿带着飞溅的血液,连同马背上的蛮骑一道甩落马下,下一刻伴随凄厉的喊叫声,无数刀斧活生生将他们身躯砍的血肉模糊……
“这……这……”
库默万万没想到冲进去的几十骑眨眼之间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死状凄惨,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噗……”
杀戮仍然在继续,一名冀州兵一矛将拒角前的骑兵扎穿胸膛,再拔矛尖时,由于矛头深深嵌入骨头,一时竟无法顺利拔出,结果连人一块被拉扯进长矛阵中,再次被捅成马蜂窝……
“杀光这群野蛮人!”
眼见库族人死伤惨重,没了以前那种凶残气息,冀州军中多年来遭受的怨气和屈辱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不知谁喊了一声,下一刻无数冀州军士兵迎着震惊无比的库族人齐吼着冲出拒角阵向他们杀去。
无数库人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就被拉落马下,让愤怒的冀州士兵撕成碎片。
“杀进库族大营,灭他全族,老子要把他们的女人全都睡个遍!”
“嗷嗷嗷……”
这时的冀州军情绪已经完完全全失控了,不顾一切向库族驻地跑去……
“撤!撤!”
库默见此立马下令撤退,连同周围的牧族士兵都看呆了,这些还是温顺的冀州子民么?怎么现在感觉比自己还可怕。
“抢粮抢钱抢娘们儿!弟兄们!去把他们的男人孩子全杀光,轮到老子给他们女人播种了!”
“哈哈哈……嗷嗷嗷!”
刘策望着那两千多已经疯癫的冀州士兵,眼神阴冷异常。
许文静见刘策如此,悄悄在他耳边劝道:“将军,千万别阻止他们,他们多年的怨恨需要发泄,由他们去吧!”
刘策冰冷地看了一眼许文静,然后再看着身后静立的五千冀州兵和上万牧族士兵,眯着眼睛说道:“我接手冀州军时说过什么还记得么?首条就是禁止奸**孺,更何况库族奴隶中还有多少是大周女子!如今仗还没打完就敢不遵号令擅自离阵!当我的话不存在是么?行,军法从事!”
许文静心下一惊连忙说道:“将军,事后就让他们尽一次性吧,您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