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群牧狗,怎么就知道跑!懦夫!”
牧库战场这边,牧风牧阔用刘策教导的战术不断率领麾下骑兵对库族蛮子展开“远程打击”,惹的库默狂燥不已。
牧风牧阔两兄弟将八千牧族骑兵连分数个千人队,交错迂回包抄对库族侧面进行弓箭攒射,不与之正面接触,而只懂得一拥齐上的库族野蛮人只能一次次疲于奔命,往往一边即将追上,另一边的箭雨又铺天盖地的扑过来,一时损失惨重。
“可恶!”库默见此情景气的不断破口大骂,“射,射死他们!”
“噗!”
牧阔倒挂马背反手一箭将一骑即将追上自己的库族骑兵射落马下,然后一个起身又是一箭,另一名库族士兵也应声而落……
“嗖嗖嗖嗖……”
半空中从各个方向掉落的箭雨如蝗,不断骚扰着库族蛮子的行进,作为回应,库族人也开始零零散散的以弓箭回击,但效果实在不甚明显……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库默总算意识到了问题严重性,因为他悲哀的发现这么打下去,自己的战马不被射死也会被活活累垮。
猛然间他看到牧族后方大阵多是步兵时,眼中一亮,大声吼道:“听我号令!全军直击他们本阵,一举击溃他们!”
“嗷……”
本就被牧风牧阔“风筝战术”折磨的快疯的库族士兵听闻库默喊声,齐齐狼嗥一声,立即放弃和牧族士兵纠缠,向刘策本阵气势汹汹地扑去。
“来了……”窥镜里的刘策见到这一幕,轻笑一声,看了一眼身边略显慌张的许文静,然后策马来到了身后冀州义军阵前。
眼见那些凶残的库族骑兵逼近,这些冀州义军眼中满是惊恐和迷茫,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倾泻,大有一触即溃的势态。
他望了眼这些刚收复的冀州新军,随后缓缓开口大声说道:“各位冀州兄弟!我知道你们现在很害怕,也知道你们现在很想转身就跑,因为我从你们眼中看到了恐惧!”
那些冀州军队闻言齐齐看向这位刚成为自己主帅刘策,脸上写满了疑问……
刘策接着说道:“但是你们别忘了!这片土地是你们的家园!是你们的根!你们是不是愿意看着胡奴在你们的土地家园上驰马纵横?你们的孩子妻女永世为奴为婢?”
这支义军听到这些话,纵然眼中惊慌此时也露出了一丝不甘。
“总有一天你们的孩子会成为胡奴的奴隶,一辈子沦为苦力,直至累死!”
“总有一天,你们的妻女会沦为胡奴胯下玩物,夜夜啼哭,被当做牲口一样交易!”
“总有一天,你们将一无所有,只能在屈辱之中浑浑噩噩渡过余生,一辈子活在胡奴阴影之下!”
“这一天不会太久了,或许就会发生在今天!”
冀州义军听到刘策这番话,一想到未来是这种结果,顿时浑身颤抖起来,不少人眼中不甘越来越浓,双目通红含着热泪。
刘策见此情景,话锋一转大声吼道:“但是!这个局面可以改变!你们的孩子能活在和平安宁的环境下!你们的妻子可以在你们回家的时候,守候在家中等你一起对饮而座!你们将会成为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令世人尊敬崇拜!相信我!你们可以改变这个毫无希望的未来!就在今天!”
说到这儿,刘策拔出腰间环首刀,对天一立:“持起你们的刀刃!对准那群丑陋的怪物!用你们手里的兵锋将他们送下地狱,为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妻女,更为自己杀出一个明天!同袍们!就让我们用生命做为代价!来证明我冀州子民,绝不会屈服在野蛮人的统治之下!今日过后,你们就是我刘策的兵!一支威震天下所向披靡的铁军!”
“喝!喝!喝!”
八千冀州义军在刘策一番鼓舞之下,神色坚决,不断挥舞着手中兵刃,看向那些冲来的库族骑兵已经不再感到害怕,而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列阵!迎敌!”
刘策一声令下,刚从汉陵运来装备的两千长矛手,即刻结阵上前,可怕的长矛密林般的对准了那些滚滚而来的蛮骑。
“将军好手段啊!”
一旁的许文静见刘策几段话就将这些原本惊惧交加的冀州义军给调动起来,令他打心眼里佩服,这种振奋人心的话他自认为是没有勇气说出口的。
一万牧族士兵见冀州兵列阵完毕,齐齐向阵后退去,随后取下背后角弓搭上箭矢,瞄准半空就等一声令下,随时绷弦抛射而出。
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逼近,整片大地仿佛都在为之颤抖,不断拷打着冀州新军和牧族士兵的内心。
“放!”
“飕!”
一声凄厉的天鹅哨响起,下一刻数千支黑蝗腾空而起,遮天蔽日向库族骑兵所驰方向攒去!
“噗噗噗……”
“吁……”
随着一声声箭镞入肉声响,正在疾驰的库族骑兵在这一轮箭雨之下瞬间连人带马倒下一大片。
在骑群中的库默见到此情此景,立马感到一丝寒意浮上心头,他目前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隐藏在冀州军中的牧族人,至于那些冀州士兵?他根本没放在眼里。
“勇士们,继续冲过去,把这群冀州奴隶和牧狗一并全部碾死!”
“嗷嗷嗷……”
野兽般的嚎叫在库默的言语刺激下响彻荒野……
“不好!将军有危险。”牧风一见这情景立马大喊一声,“全军听令,立刻追击,从背后射击!断不能让他们冲入本阵!”
牧族士兵即刻拨转马身向库族蛮骑后方追击而去。
“挺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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