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杜公公笑道。
“说吧,本宫要怎么做?”木苼淡淡问道。
“贤妃娘娘今日方才查出有孕在身,我想她来见你想必是为了留下这个孩子,至于方法动动脑筋就能想明白......”杜公公意味深长,故意拉长了尾音。
“你是要本宫直接弄掉贤妃的身孕,然后自露身份?”木苼蹙眉道。
“不不不,这太简单了,而且还达不到效果......”杜公公在月嫔耳边耳语几句,月嫔眼中露出释然之色,
“不得不说,杜公公可是来了一场豪赌。”杜公公说完自己的想法后,木苼冷笑道。
“的确是一场豪赌,左右杂家贱命一条,有什么不敢的?”杜公公丝毫不在意道。
“刚好本宫也贱命一条,杜公公不妨说说和皇上有何深仇大恨?”月嫔好奇道。
“灭门之仇,杀亲之恨。”杜公公淡淡道。
“两年前,灭门,倒像是姜家,宁家,曹家,又或者是永宁侯府?”木苼蹙眉斟酌道。
“既然娘娘心中已有成算,杂家就不打扰了。”杜公公脸上忽然一片冰冷道。
“啧啧啧,看来是被本宫戳中心事了。”月嫔冷笑道。
只是究竟是哪家公子呢?姜家幼子不过十岁,宁家倒是极有可能,只是宁家长子宁存志如今都投了皇上,宁家后辈再挣扎有什么用呢?曹家更不可能了,曹左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太子侧妃,这样说起来倒像是永宁侯世子,只是永宁侯世子早已死无全尸,这杜公公究竟是谁呢?木苼只觉得一阵头疼。
“杂家倒是好奇月嫔娘娘为何对那位任爹爹那么深情不改呢,即使从始至终都是被人利用。”杜公公讥笑道。
“你不懂,是他把我从泥潭里拉出来,是他给我锦衣玉食安宁度日,也是他给我一方庇护不离不弃,就算是被利用,那也是我的价值。”木苼一脸无所谓道。
“还真是像个女人。”杜公公讽刺道。
“总比太监强。”木苼毫不客气道。
“你......月嫔娘娘好自为之,皇上也该醒来了,杂家去候着。”杜公公压抑住怒气道。
“杜公公慢走。”木苼脸上全是得意道。
杜公公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他大概是个好人吧,就算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也没有丝毫讽刺,木苼淡淡地想。
秀禾宫中。
“你去做什么了,这么久?”建文帝迷迷糊糊醒过神来,不满道。
“皇上恕罪,刚才奴才去通知月嫔娘娘准备侍寝了。”杜公公一脸笑容道。
“今日朕困乏的很,怕是去不了了。”建文帝揉揉太阳穴道。
“可是小主们伺候的不尽心?”杜公公试探道。
“自然不是,朕只是觉得自己有些老了。”建文帝叹气道。
“皇上是天子,不会老的。”杜公公安慰道。
“你们啊,尽是胡说,朕老不老朕还不知道吗?”建文帝叹息道。
“皇上......”杜公公似有些悲伤道。
“你难过什么,朕才难过呢,朕如今政事上愈发力不从心了,膝下却没有合适的皇子......”建文帝原本还想打趣杜公公,说到最后竟真的有一丝伤感。
“皇上多给太子一些时间才是。”杜公公劝慰道。
“好了,不提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建文帝有些生气道。
“是,奴才明白了。”杜公公有些委屈。
“对了,李德全休息几日呢?”建文帝蹙眉道。
“干爹这次风寒来势汹汹,一直不见好,怕是要休整好长一段时日了。”杜公公忧心忡忡道。
“派太医看了吗?”建文帝问道。
“太医得了您的指令就去了,只说积劳成疾,以至于身体负担过重。”杜公公难过道。
“这些年也确实辛苦他了,刚好趁此机会让他休息一段时间,朕的暗卫暂时就由你来掌管,可不要辜负朕的期望啊。”建文帝语重心长道。
“皇上放心,奴才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杜公公立马跪地恭敬道。
“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和李德全交接一下,你们是朕的左膀右臂,切不可因此生了嫌隙。”建文帝不放心道。
“干爹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绝不会伤害干爹。”杜公公斩钉截铁道。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建文帝赞赏道。
“皇上,今晚可还要去月嫔娘娘那儿?”杜公公小心翼翼问道。
“去吧。”建文帝纠结半晌依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