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离开后,木苼久久不能回神,这个孩子的到来非他所愿,甚至会把他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阻止不了贤妃,也逃不出皇宫。
“月嫔娘娘安好。”行礼声忽然在耳边响起,木苼不由惊了一惊。
“杜公公,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很快木苼稳住心神问道。
“皇上特派杂家知会一声,月嫔娘娘好生准备一番,今晚侍寝。”杜公公天生一张笑脸,乐呵呵道。
“本宫明白,辛苦杜公公了。”木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面上依旧一副不咸不淡道。
“月嫔娘娘难道就不好奇为何只有杂家一人?”杜公公似笑非笑道。
“杜公公有话不妨直说。”月嫔这才反应过来大殿之中果然只有杜公公一人,不由冷下了脸色,眼中尽是防备。
“月嫔娘娘不必如此惊慌,杂家可是来帮娘娘的。”杜公公笑道。
“帮?杜公公觉得能帮本宫什么?”月嫔冷笑道。
“楚意楼楼主,不知月嫔娘娘可有兴趣?”杜公公意味深长道。
“他在哪里?”月嫔变了脸色,眼中全是期冀。
“上穷碧落下黄泉,月嫔娘娘觉得呢?”杜公公笑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会死的。”月嫔眼中全是难以置信。
“楚意楼楼主啊,被关在嘉庆宫下两年,受尽折辱,几月前被误入的贼人杀死,最后尸体被扔在了乱葬岗,好不凄惨呢。”杜公公丝毫不在意脸色发白,像是随时会晕倒过去的木苼,反而目光中全是玩味。
“你骗人,你一定是在骗人,他那么厉害,又深获圣宠,怎么会死呢?”木苼跌倒在地,喃喃自语,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杂家可不会骗人,月嫔娘娘想必早就有所怀疑了吧?要不然一个一心想要利用自己的人忽然消失了两年,如何说得通呢?”杜公公字字珠玑,毫不留情道。
“他的死,你在其中扮了什么样的角色呢?”月嫔再次抬起头看向杜公公时,两眼猩红,全是恨意。
“两年来杂家都只是个小太监呢,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囚禁楚意楼楼主的人,不应该很好猜吗?”杜公公冷笑道。
“你这么吃里爬外,皇上知道吗?”木苼忽然冷静了下来,冷冷道。
“唔,月嫔娘娘会去告诉皇上?就算是说了,皇上该信谁呢?”杜公公胸有成足道。
“呵,哈哈哈......”木苼忽然大笑起来,眼角流出泪水,字字泣血道:“我要害他之人血债血偿!”
“那娘娘可有想好怎么做了?”杜公公反问道。
“今晚不就是个机会?我有封喉毒药鹤顶红。”月嫔冷淡道。
“不不不,皇上生性多疑,凡入口之物必定查了又查,娘娘此法未免不妥。”杜公公冷笑道。
“总有办法的。”月嫔坚定无比道。
“娘娘不妨想想自己的身份,若是天下人知道曾获圣宠的月嫔娘娘是个男人,而且还让宫妃怀了孩子,皇上的名声会如何呢?”杜公公淡淡道。
“杜公公还真是耳聪目明,贤妃知道自己怀有身孕也就这两天的事儿,而杜公公却能这么快知道,还敢自称小太监?”木苼眼中全是讽刺。
“毕竟两年时间,又别有所图,想不耳聪目明都难,倒是月嫔娘娘,以前那么风光,如今怎么就混成了这副模样呢?”杜公公丝毫不留情道。
“你就不怕我揭穿你?”月嫔冷笑道。
“怕啊,当然怕,可是怎么办呢?杂家既然敢来这月和宫,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包括娘娘这两年的情况,杂家都一清二楚,杂家还知道月嫔娘娘这两年可从来没有放弃找那位楼主呢。”杜公公有恃无恐道。
“看来今日杜公公不是来找本宫合作,倒像是威胁本宫。”月嫔淡淡道。
“正是如此,月嫔娘娘想要报仇,刚好杂家也有杂家想要的,各有所好,合作之事势在必行。”杜公公丝毫不在意月嫔的态度,又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月嫔怎么想。
“这可是本宫的命呢,本宫自然要好好想想。”月嫔冷冷道。
“这可就由不得娘娘了,刚好那位任爹爹的尸骨在杂家手中,娘娘若是犹豫,灰飞烟灭什么的,杂家可说不好。”杜公公似笑非笑道。
“你卑鄙!”月嫔不由一阵气恼,原本以为这场合作他占优势,没想到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月嫔娘娘,今日你若是答应,建文帝名声全毁,若是不答应,贤妃怀孕之事揭露,您免不了一死不说,那位任爹爹也要尸骨无存了。”杜公公眼中全是势在必得。
“呵,从杜公公进殿之时开始,本宫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是吗?”木苼淡淡道。
“娘娘英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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