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辣的,像是被火烤了似的,疼得难受。忽然脚下冷不防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正愤怒地想我都这么惨还有人落井下石,就听到之前那个沙哑的声音说:“她新来的,不懂这的规则。姑娘家的,打重了,一会就没命了。”
狱卒听后,冷啐了一声:“再鬼叫打扰老子睡觉,就打死你这个贱人!”狱卒骂骂咧咧地出去了,铁门又“哐”地一声关上。身上的伤,疼得半个身体都麻掉了。
“痛吗?”那人忽然问了声。
“嗯。”本来就痛得厉害,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委屈得眼泪就啪啪啪地往下掉。
“这还算轻了。”他说得倒很轻松。“多打几次就习惯了。”
怒,原来是个说风凉话的!不再去理会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肩头的伤,当即“丝”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缩了手回来。怎么办啊,伤口好痛啊,又没有药,要怎么睡觉啊!
“你怎么进来的?”那人又问了。
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进来,郁闷死我了!
那人等了会,没见我回答,会意地翻了个身,说:“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干活?我呆了呆:“这里是哪里?”
那人哈哈一笑,说:“这里是紫阳宫御华殿。”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不是紫阳宫,不说就不说,我不稀罕。往后一靠,伤口又不小心地蹭到了墙上,好痛!狗皇帝,这笔帐我记下了,要是留疤的话,我跟你没完!
抬眼看看身周的这一片黑暗,心知这一时半会看来是无法出去了,只能先过了这晚,明天再说。扭着身体换了个没有受伤的角度,侧躺着睡,但我睡觉一直不太安份,半夜又不小心蹭到伤口,疼醒了几次过来。
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一脚踢在背上踢醒了过来。“起来!起来!干活了!”
下意识地翻身坐起来,又扯动了伤口,疼得直冒眼泪星子。“不想挨打就走快点。”同屋的人催了我一声,我这才看清那人的声音听着挺年轻,没想到看起来这么老。一头花白的毛发像杂草般丛生着,都分不清哪里是眉毛,哪里是头发,哪里又是胡子……
“动作快点!”
外面狱卒的一声催促,我就想起了昨晚的鞭子,赶紧爬起来跟出去。早饭是一碗稀得看不到几粒米的粥,这倒没什么,我向来不太吃早饭,但是饭后就被赶去搬砖瓦。这可是体力活,三两下就饿得咕咕叫了。搬完后,也不让歇口气,就又被赶去洗叠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脏衣物。
据说浣衣局是只清洗狗皇帝和各宫娘娘们的衣物的,而宫人们的衣服,就全是由我们来洗的。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衣服,我就欲哭无泪。平时光洗自己的衣服,就嫌烦了,居然要洗那么多。
在我哀叹的时候,同屋的大叔已经很淡定地清洗起来了。“大叔,你真厉害。”
“厉害什么?”大叔说话的时候,手也没停。
“我们那的男的,很少自己洗衣服的。”一边聊天,一边洗,可以让心情轻松一点。“大叔以后的妻子,肯定很幸福哈!”
大叔跟着笑了两声,说:“都到了这里,还想什么以后?”
我一听,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难道这……这里,是,传说中的,暴室?”
“哈哈!”大叔又笑了。“你难不成真以为是御华殿?”
昏哪!暴室暴室,传说中进了就别想出去的暴室啊……呜呜,狗皇帝还真把我关这里来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