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了一上午的活,饿得肚子咕咕直叫,午饭却只是一碗白饭和几棵青菜。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闭上眼睛,想着这是猪肉、牛肉、红烧肉,一口吃下去!饭后的午睡时间也被无情地剥夺了,连坐着休息会的时间都不给,直接被赶去花地里搬花。
把栽在地里的花挖出来,移植到花盆中,会有专人来取。说是为了不损伤花根,不许我们用工具,只能用手刨。挖了几下,泥土就嵌到指甲里,说不出有多难受。停下来弄了下指甲,监工就“啪”地甩了下皮鞭,怒喝一声:“偷懒?”为了不挨打,赶紧重新刨起来。
一边在心里痛骂狗皇帝,一边郁闷地想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忽然听到花地外响起一阵纷攘声,似乎是有人想闯进来。
“王爷!王爷请留步!”
隐约听到“王爷”两个字,我的精神蓦然一振:“平王来救我了?!”连忙回头循声望去,还没看清院门外晃动的人影,“啪”的一鞭子当头甩过来,鞭子尾端正好抽中我的额头,登时额角上一凉,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我倒也不觉得疼,还呆呆地用手去抹了一把,当一手的鲜血出现在我的眼前时,登时吓得脑海中一片空白。
“猪猪!”平王惊呼的声音。“你为什么打猪猪?!”他奋力地推开阻拦他的人,飞扑到我的面前,一把抱过我,急切地问:“猪猪,猪猪你还好吧,你没事吧?”他晃了我几下,见我略微回神了,又慌忙回头朝那些监工们大喊:“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叫太医,快叫太医过来!”
管事的死太监淡定地回答:“太医是不进暴室的,平王殿下也请回吧。”
“我不回去!”平王大声拒绝。“猪猪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去告诉皇兄,他竟然这样对待猪猪,我没他那样残暴不仁的兄长!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猪猪留在暴室!”
那些人闻言都有些悚然。
“王爷……”我低低地叫唤了一声。
“猪猪。”平王回过头看我。“是伤口疼吗?对了,我有带你最爱吃的糕点。”说着,他腾出一只手,从怀里摸出用锦帕包裹得好好的糕点,放到我手里,哄我说。“吃了就不疼了。”
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泪水不争气地漫出眼眶,扑朔朔地掉落下来,跟额角滑落的血混作一埠。他连忙又掏出一块锦帕,按到我额角的伤口上止血。低头的时候,看到我面前的花盆,又转头看看旁边的人,然后示意我自己用手按着锦帕坐到旁边,他蹲到我的位置上,认认真真地干起活来。
看他干净白皙的手指插进泥土里,沾上泥屑,变得黝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再也无法安坐下去。将额角的锦帕一丢,过去蹲在他身边,跟他一起刨花。
“你的伤……”他担忧地看看我。
“有王爷在,就一点不疼了。”
“真的?”平王看着我,露出释怀的笑容。“我也只要看到猪猪,心里就好高兴!”
“我也是……”又忍不住喜极而泣。
“猪猪真是爱吃,爱睡,又爱哭……”他说着,心疼地伸手过来想给我擦眼泪。他一时忘记了他现在是一手的泥,往我脸上一抹,结果抹了满脸的泥。“啊!”他惊呼一声,赶紧再擦,结果当然是越擦越脏。见他露出一脸的歉意,我连忙笑着说:“像不像在泥地里打滚的小土猪?”
听我这么一说,平王又忍不住抿着嘴笑了。
“皇——上——驾——到——”
破锣锅似的嗓门又一声大喊,满院子的人,不论是监工还是原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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