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想把孩子要过来,带到自己身边,但你的前夫不给,你的孩子也不愿意跟着你。”
任若楠默不作声,但没有反驳沈玲珑的话。
这结果,也是在沈玲珑的预料之中。毕竟是沈玲珑专程站在任若楠角度做出来的应对方向。
沈玲珑继续道:“既然如此,我能够给你的意见就是到平城去,比你的前夫更有钱,更有权,如此你前夫就会不得不把孩子还给你,你的孩子如果是因为他父亲的环境更好而不愿意跟你,那你的环境也好了,自然就会选择你了。”
任若楠明白其中意思,她另寻蹊跷,走上黑街帮国家卖东西的路,可不就是想要成功吗?
但这么想的,不一定能够做得到,她抿了抿嘴道:“可是我做不到……”
她说话的声音分外低落,可怜又无助,苦恼中带着不得不认清现实的崩溃。
沈玲珑道:“不,你想你就能,一年不行便是十年,你等不起吗?”
任若楠目瞪口呆:“十、十年?!玲珑姐,你在开什么玩笑,十年过后,我儿子都十七了!虚岁都十九了!”
到那时候,不管是品性还是人格,不早就已经养成了吗?!
沈玲珑摊手耸肩道:“你想更快更早,就要更努力,我其实一直都是那句话,人的品性生来就藏在遗传因子里了的,你能够改变的其实很少,只不过给小孩加之约束,给他建议,仅此而已。你想你的儿子,想要他到你身边,与他多少岁没有任何关系,我劝你最好不要把你的思想强加在小孩儿身上,尤其是憎恨,这样只会让你和孩子形同陌路。”
任若楠沉默不语。
沈玲珑也不在乎她想不想得通,她只说了该说的,该提点的。
这是作为朋友该做的。
任若楠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苦笑道:“憎恨么?可我不该恨他吗?那种虚伪的小人!”
沈玲珑:“得不偿失,你的怨恨、愤怒,只让你心里不痛快,而你恨的人没有任何影响。我觉得真正恨一个人,要么对他熟视无睹,从此当作他不曾在你生命中出现,要么……”
沈玲珑停顿了片刻,勾唇露出森寒的笑容:“让他生不如死,失去最喜欢的东西,让他一辈子只能够在你手底下谋生,无时无刻都在你的阴影中,这才是最恶心人的报复。”
“怎、怎么做?”任若楠对第一种没什么兴趣,她根本没法子让自己对仇人熟视无睹,听到后面那种,一想到自己将前夫压在手底,让他难堪痛苦,任若楠便是分外兴奋,“我想那样!”
沈玲珑朝任若楠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微笑道:“你听我说,一步一个脚印走,咱们好好做生意,总会走到平城去、走向咱们整个华夏,扼住经济命脉,然后给对方挖坑,再将漏洞给他的敌人,自己干干净净,还让你的前夫受到惩罚。”
听此,任若楠却没有高兴起来。
她苦笑道:“如果是以前,66年以前,我想玲珑姐这个发自是一顶一的好,可是现在,咱们做生意时投机倒把,只能向暗渠里的老鼠,偷偷摸摸的。”
沈玲珑晓得什么时候这种情况就会过去了。她自然是不担心任若楠所说的这个,不过明面上是不能说出来了,她只委婉道:“你爹不是说了吗?现在这个情况不会持续很久的。”
任若楠摇了摇头道:“那也得有好几年的时间磨。”
沈玲珑拍了拍任若楠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磨刀不误砍柴工,别担心,咱们现在暗地里偷偷摸摸的,都是在积累,等到能够光明正大的时候,我们就比其他人快一步,甚至好几步,所以要耐得住寂寞。”
“再说了,暗地里偷偷摸摸的,难道你就不能对付你前夫了?照样可以结交他的敌人,给予援助,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
沟通,是发泄情绪最好的方式,任若楠得到了宽慰,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玲珑不明,问:“你笑什么?”
任若楠道:“玲珑姐,我其实就是发泄一下,虽然想让我前夫不好过,但是也清楚如今他攀附的对象如日中天,哪儿是我能够对付的。若真说敌手,恐怕也只有楼仲甄三家有能力了,不过他们又怎么会帮我对付我前夫呢?不值得为我去和我前夫攀附的对象坏了关系。”
沈玲珑就笑笑不说话,她生来就是有一种自信,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儿,不管多少年需要多少努力,她也一定会做到。
碰上这么一个时机,改革还没开始,她一定能够抓住先机,一举冲天。
至于任若楠所认为的臆想,沈玲珑觉得等到有那个机会了,她肯定就会自己做出选择了。
现如今说再多,这人也不会多相信。
“不过玲珑姐,你说的我特别有动力!”任若楠气氛一转,倒是撇开了苦闷,兴致勃勃道,“我得好好帮衬你,然后也学学你怎么教孩子的,就算真得十年,我也想试一试,说不定我儿子向我,在染缸里茁壮成长呢?!”
沈玲珑:“……你能想通就好了。”
至于她儿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沈玲珑不发表任何言论。
任若楠轻松了不少,也有了心情与沈玲珑说笑,她偏头看着沈玲珑问:“刚才玲珑姐不是有事儿想要问我吗?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你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玲珑点了点头,提及了自己想知道的事儿:“你知道甄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