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若楠的担忧,沈玲珑免不得想起了之前陈池要去市里之前,说起古思兰的问题,当时那个男人清清楚楚的说过,不需要管、保护好自己就够了。
不知为何,如今想来心里是一阵甜蜜的。她眉眼都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道:“不打紧,若是陈池需要我来给他铺路,他怕是还不高兴了。”
任若楠:“……玲珑姐,前头我可是听说古家把他家丫头托给你家照顾的。”
沈玲珑不以为然,她偏头看了沈玲珑一眼道:“不啊,我可不认识什么古家人,他们有亲自过来给我说,他们家自个都不在意,我为什么要上赶着过去帮他们教育小孩?”
她说的理直气壮,任若楠听着是极其爽快的。
任若楠羡艳的看着沈玲珑,感叹道:“若是我有玲珑姐你这么坦然,恐怕现在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了。”
沈玲珑是敏锐的,自然是听出来了其中话中有话,结合前头生子、离婚的事儿来看,估计是什么感情纠纷加上混乱官场。
她不在这事儿上多说什么,而是另辟蹊跷道:“以退为进,不管你以前如何,只要你坚定自个想要什么,以后走在这条路上,为之努力、争取,就足够了。”
任若楠心跳快了一分:“……努力!?”
沈玲珑笑而不语。
可偏偏见此任若楠有了倾诉的想法,她强拉硬拽的带着沈玲珑赶忙回了自家小院,这会儿黄昏临至,日光暗淡,洒在小路边茂盛的高树上,因绿叶的密集而斑驳。
晚风拂在脸上,一股闷气用于了奔跑,心更是豁然开朗了。
到了小院,两人皆是上气不接下气,沈玲珑都是忍不住道:“怎么跑这么快啊,我觉得每天早上我该和大福他们一起锻炼了,随便跑两步就气喘……”
话还没说完,任若楠就是拽着沈玲珑到了堂屋里。这姑娘还特别客气的给沈玲珑倒了杯凉开水,她自个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但置之不理,在给沈玲珑倒水以后张口便道:“玲珑姐,我有事儿给你说。”
沈玲珑莞尔一笑:“巧了,我也有事儿想问问你。”
任若楠一顿,随即又晃了晃脑袋道:“我先跟你说。”
沈玲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用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我刚才给你说过,我离婚了的,而且还有孩子。”任若楠快速把前置问题说了一遍,“一个男孩,九岁了。”
沈玲珑喝水的动作一僵:“九岁?!”
这么推出来,任若楠十七岁就生了孩子?
任若楠也知道自个的意思被误解了,她连忙摆手道:“虚岁,实满七岁。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爹不是到这边来了吗?然后我有个弟弟,二十出头,在部队里参军,算不得多出众,而我外公舅舅他们也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被搞到其他地方去了,我爹也因为我娘的问题才到这儿来的,而我原本嫁的人,对我家落井下石便是算了,我与他离婚了,他却不把孩子给我,说我没资格要孩子……”
说到后面,沈玲珑都开始哽咽了。
沈玲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她撑着下巴疑问:“孩子呢?孩子愿意跟你一起到这种偏僻地儿来吗?”
任若楠一愣,随即又振振有词道:“我是孩子的娘,他很粘我……”
沈玲珑似笑非笑的看了任若楠一眼,说:“从你生下来开始,他就是一个独立的人格,你可以在生活中处处影响他,但不能说他属于你。”
“别跟我说她是你生的这种话,孩子是大人一己私欲,一时放纵而来到这个世上的,你让他来的时候有问过他的意见吗?所以在他有独立的经济能力之前你得养着他,在他走歪路的时候提醒他,教育他,但不代表你和他绑定了。”
任若楠听的一愣一愣的,面上极其不平道:“可是若留在他爹身边,他会被带坏的!会成为一个坏坯子的!”
“你这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玲珑微笑道,“在我看来,小孩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且小孩生来就是敏锐的,他们能够清楚的明白谁是真正对他们好,从而做出选择。”
任若楠眉头蹙的很紧,她捧着自己的头,有气无力道:“我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我也可以给他最好的生活啊!为什么他也不愿意跟着我呢?明明以前都是我一直带着他的!”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是小孩也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随即,沈玲珑又给了任若楠一个残酷的事实,“更或者,他的遗传因子,让他本能的去追求富贵、奢华、权力等等,平城有最好的条件给他,认识的人,了解的圈子都是不一样的,这从某些方面来说是好事儿,对于你来说,也是好事儿。”
任若楠连连摆头,她失望的看着沈玲珑:“玲珑姐,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那是我的孩子!我想他,我爱他,我舍不得他,更不愿意看着他变得和他爹一样,畜生不如。”
沈玲珑无奈的摇了摇头。
任若楠的思想,禁锢在了自己身上,在她看来自己的三观是最正的,是模板,而对于前夫以及前夫的家庭,充满了怨恨,从而她前夫所有的东西都是坏的。
就好像一颗腐烂了的种子,长不出什么好东西一样。
这种思维观念不是凭借言语就能够改变的。
沈玲珑想了一下,她转了方向问:“好吧,那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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