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走后门,陆师兄和那些杂碎可不一样,他学武认真,又能吃苦,别的不说,单是每日扛铁桶挑水的基本修业,几十里山路来回,多少师兄弟都累倒,想起都想吐,他硬是扛下来,几年里头风雨不辍,任谁都要说一声了得……”
胡虎道:“可惜,他用功虽勤,但师叔伯都说他受资质所限,没有什么大成就,习武进展缓慢。寺中对俗家弟子的修业时间,是有限制的,入寺最多五年,就必须结业离寺,陆师兄一直到离寺为止,也没学到什么上品绝学,不过,他为人不错,师兄弟们都喜欢他,每次他回来探望大家,大家也没让他空手走……”
有没有人缘,有没有人脉,就是差很多,东方恋雪依稀可以想像,结束修业的陆云耕,每次回到寺里,师兄弟仗义相助,把新学会的武技,你教一招,我教半式,让陆云耕不会空手而回,甚至……可能是满载而归。
至于陆云耕怎会有这样的好人缘,除了他本身在练武时的认真与投入,取得师兄弟的尊重,从适才陆云耕与胡虎的谈话,东方恋雪就能窥见一二……
(说到底,钱就是个好东西,讨人厌的不是钱,而是有钱却嚣张的人。如果有个我尊重的人,整天请我吃喝,态度又客气诚恳,这种人我不喜欢才有鬼,投桃报李,教他点功夫,也是非常合理的……)
东方恋雪又看了呼呼大睡的陆云耕一眼,随着脑中一个个问题的涌出,对此人的兴趣整个被撩拨起来……
不久,胡虎一下站了起来,大掌在桌上重重一拍,口中喷着浓浓的酒气,大笑道:“喝够了!老子带陆师兄走了,东方兄,改日再喝……嗝……你……够朋友!”
“哪、哪的话……呵呵……兄弟我……我也醉啦……胡兄弟,明……明……明天咱们三个再来喝……喝酒……我作东!”
醉态可掬,通红着脸的东方恋雪,摇头晃脑,直接趴倒在桌上。
“嘿!别用这名字叫我,老子……讨厌这个名字……”
胡虎大声嚷了两句,显然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俗家姓名,他扛起陆云耕,挥了挥手,便扬长而去,东方恋雪则是晕趴在桌上,被店小二扛着回房,途中呓语不停,看来醉得很厉害,即使在躺倒床上之后,他也没有立刻爬起来。
哪怕是装醉,胡虎、陆云耕一走,就立刻跳起来,这绝对是白痴的行为,哪怕是被扛回房间,也很难说会否有什么人正盯着自己,要装就要装足全套,否则因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担上一个心机深沉的骂名,那可就悔之晚矣,所以,不仅要继续躺在床上,连眼睛都要闭上。
其实,自己虽然称不上海量,却也绝不是那么容易醉的,只不过透过训练与特殊功法,内劲一运,脸红如醉,身上满是酒气,这些都易如反掌,剩下的就是个人演技了,多的不好说,唬唬那两个人绝对没问题,大家尽管年龄相近,江湖阅历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
(……苦学成才,这个不假;资质不好,那也没错,看这家伙有点傻头傻脑,喝醉之后根本成了乡巴佬,除非他比我还会装,否则,确实不是天才该有的样子,这些都没错,不过……肯定不是只有这样,他实力明摆着在那里,胡虎的那一拳,他是真的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