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的念头很罪恶,脸上的神情却益发正气,东方恋雪拿出看家本领,巧舌如簧,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打消两人的疑虑,暂信他不是传闻中的那个贼。说到底,陆云耕也好,胡虎也罢,两个人都是初涉江湖,对人虽保有一定的警戒心,却因为经验不足,不知如何防起,全然不是东方恋雪可比。
两人之中,胡虎勉强还有一点江湖经验,听师兄弟们讲过江湖轶事,陆云耕却是首次离开家乡,为的就是考取功名,在大比中崭露头角,东方恋雪堆起一脸无害的微笑,自己猛喝酒,也频频对两人劝酒,不等瓮空,马上挥手叫送新的来,酒没过三巡,气血上涌,再没有什么防备戒心,话匣子全打开了。
“……我……我家里是四代开米店的,老实米店,在我们老家很有名,百多年来,公公道道,童叟无欺,从没有让半个客人吃过亏……”连续被灌了几杯,陆云耕的脸红了起来,少了几分自制后,真实性情显露出来,连说的话都带有乡音。
“陆兄,你说话的腔调……”
“没事,俺在家里都是这么说话的,是……嗝……是俺爹妈交代,到帝都来,要说官话,不能……嗝,不能让人觉得俺土气,会有碍考试成绩……也不能让人知道……俺在家每天都帮着扛米,还有下地帮忙……”
“你……你完全都变了一个人了……”
东方恋雪着实惊奇,却听旁边胡虎冷哼一声,道:“这个当然,他若不是这样的人,老子岂会与他称兄道弟?换了是别人,就算拎着美酒上桌,也会被老子连人带酒扔出店去。”
这话有多少的真实性,东方恋雪实在怀疑,不过,至少也证明,胡虎对陆云耕客客气气,是有其原由的。
同样也有几分酒意的胡虎,随口解释了几句,陆云耕的家乡距离慈航静殿本部不远,连着几代开米店,生意作得不小,到了陆云耕父亲继承家业后,希望子孙中能出几个大官或大人物,光耀门楣,所以早早便备了厚礼,让陆云耕拜入慈航静殿学艺,只是,陆家在慈航静殿的档案记录中,似乎底子不太干净,再加上陆云耕为了继承香火,不可能出家为僧,自然也只能当个接触不到核心武学的俗家弟子。
东方恋雪道:“僧俗有别,俗家弟子是学不到真正的门派绝学,不过,慈航静殿这样的大门派,气度还是有的,我记得有章程特别规范,保障俗家弟子的基本权益,拨划出专供俗家弟子修练的武技啊。”
“说得不错,但什么地方,规矩都是死的,人是活的……”胡虎看了陆云耕一眼,后者因为酒喝得太急,已经醉得趴倒桌上,不醒人事,“寺里的师兄弟,对于那种家里有钱,靠花大钱拜入寺中的有钱公子哥,一向是很看不起的,那些家伙以为有钱什么都行,修业时也吃不了苦,什么屁功夫都练不成,负责授艺的武僧也乐得轻松,随便教他们点皮毛,反正只要能让他们拉开架子,摆摆姿势,看起来高大威猛就成……那群绣花枕头,真想练出什么东西,就是让佛祖亲自来教都不成……”
“哦,这位陆兄……想必有所不同了。”
“我这位陆师兄,天生资质算不上多好,入寺测试的分数一般般,是靠家里花了大钱,才让他进来的,但同样是花钱走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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