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昨夜几乎一夜未眠,今日强打着精神回了府,熬过了头反而又不想睡了。抱着隐隐作痛的头,不敢再想那些事,只想些有趣的事来分分神,让心思变轻松些,只盼身体上的疲劳感能变轻一些。
这招很有效,加上喜爱华服美饰是女人的天性(而且这些好东西都是自己的)。在与停绿翻看衣服首饰的过程中,宋晓觉得心情愉快不少。
哪知半路却杀出了一个谢流尘来,虽然近日无仇,却是往日有冤,而且还赖着不走了!
身体和精神双重疲惫之下的宋晓,喜好憎恶的表现度比平时直白许多,当下虽然没有在脸上露出“你很碍事”四个字来,却已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不能为GDP增长、恩格尔系数变低、城乡收入差距减小、安居房指标翻倍做出贡献的家伙赶出去——她却忘了想,就算赶出去人家也还会再来。毕竟,目前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
谢流尘见她忽然敛去笑容,低头不语,一时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虽早已决定日后要好好对待金枝,却反而被这个“好”字绊住了脚。他不太明白该怎样讨一个女子的欢心,往日听到的人多半说,送女人胭脂水粉、首饰衣裙等物,定然能博对方欢颜。然而金枝平日不施脂粉,送之无用;而说到首饰、衣裙——谢流尘看到满屋铺陈的事物后,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况且,金枝刚才还说不想做新的。
总之,谢流尘于讨女孩子欢心这方面,完全没有什么经验。虽然有个算是青梅竹马的宇折眉,但他平日并不考虑要如何讨她欢心待她好,只是自自然然地相处,当然也就没什么经验可以借鉴。
想来想去,谢流尘决定投其所好,便问道:“金枝平日喜欢些什么?”
正在苦思退敌良策的宋晓顺口答道:“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那,金枝有何心愿呢?”
“心愿嘛,就是自己没法达成的东西,还得靠别人帮忙。”宋晓说着说着,勾起心事,心里又开始慌乱起来,于是语气中带上了一点不耐烦:“不过,你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谢流尘奇道:“究竟是什么事,金枝不妨说来听听。尘自信还是有睦能力的。”
宋晓冷笑一声,道:“这事儿要父皇点头才能成,你就别管了。”
昨夜被乾殿殿中的内侍名为送实则架地带回自己的寝宫后,今日一早便有楼定石的圣旨传到,那传旨的内侍软硬不吃,一意只督促着她快些出宫。无奈之下,宋晓只得先回公主府。
她心中挂着楚越人的安危,正心心念念该怎样说服楼定石。又没个可以商量倚靠的人——楚菲虽然是知情人,但本身却没什么势力,而楼定石若是还念着她的旧情,也不会在下午找过她问话之后便连夜将楚越人带走。
宋晓只觉一筹莫展,正在没好气的当口,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说话也不会太好听。
谢流尘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却并不觉得生气,只是想到能令金枝露出这样的表情,那这件事一定不会是件容易做到的事,当下更加好奇,也带了些对她的担心,便追问道:“尚未做过,怎知成与不成?金枝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事。”
宋晓听他犹自追问,正不耐烦间,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忙问道:“驸马,上次你说答应帮我做一件事,现在还算数么?”
“自然。”谢流尘道:“金枝可是愿说了么?”
宋晓摇了摇头。刚才想起那个承诺的时候,也一并想起了计划中的休夫事宜。但现在若是提起这个来,纵然谢流尘同意,皇帝老爹那边也必定是火上浇油,说不得,只有等一等了。便向谢流尘道:“本宫再仔细想想,若是真需要驸马帮忙,那便再告诉驸马不迟。”
谢流尘见她不肯说,也不好勉强,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快,道:“随金枝的意。”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谢流尘见对方无精打采,只道她是出宫的路上累着了,便推辞离开,让她得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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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焦虑与忧心缠绕交织的纷乱杂思,宋晓睡了一觉,但就连梦里也是纠纠缠缠的心事,不得安宁。一觉醒来,倒觉得比睡前还累。
正坐在床上发呆时,忽然看见停绿坐在一旁,脸红红的,没有像往常一样迎过来问东问西,便问道:“停绿。”
连叫几声,停绿才回过神来:“啊?公主您醒了?”
“怎么回事?”待她近得身来,宋晓抚上她的额头,觉得温度有些高,但也没到发烧的地步:“不舒服么?脸红成这样,还发呆了。”
“呃——我——”听到这知,停绿的脸突然变得更红了,头也垂了下去,甚至连露出的耳朵也是通红的。
“怎么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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