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解决那门锁。她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走进院中没几步,便看到了秉烛而待的楚菲
“楚姑姑。”礼多人不怪,一路上左思右想想不出楚菲找自己做什么的宋晓决定先打好关系,待会儿真有什么也可以讲讲情面
盈盈烛光之下,楚菲表情严肃。宋晓想起上次来时她还是淡然而不失温和的模样,当下便愈发觉得这次是鸿门——会
只听楚菲道:“宋姑娘,上次我考虑不周,有件事忘了同你说。”
“您请说。”
“上次出行之事,皇上有问过你么?”
“没有。怎么了?”
楚菲道:“皇上今日却来找过我,问起此事。”
宋晓奇道:“这事儿同您有什么关系?”一时又想起白日间孟优坛对自己说的话,难道他说的皇上会问起一些事情,指的就是这件事?
“那天约你与金枝见面的那家店,是我安排的;阿越也是我做了手脚收进宫的。”
宋晓点点头,但还是觉得不对,想了想问道:“难道当初是您——”
“是我。”楚菲颔首道:“是我让阿越送你们去的。”
想起上次她说她与金枝的母亲是好朋友,宋晓恍然大悟。虽然尚有些细枝末节的疑惑未有解答,但只要稍稍一想便可明了。当下便不再纠缠这件事:“皇帝一直没同我提过这件事,我还以为他忘了。”
“怎么可能。”楚菲露出一个苦笑:“也是我考虑不周,竟忘了在外人看来,当时你们却是孤男寡女,瓜田李下。这种事情,他岂有不追究的道理?”
“……”想起自己“已婚”的身份,宋晓无语
又听楚菲道:“今日他问起来时,我托辞公主得知云梦尚有亲人在世,十分思念,想要一见。又不敢禀告皇上,借口请求无果,情急无奈之下,便出此下策。”
宋晓想了想,这套说辞的确说得通,又问道:“那,楚越人他……”
“他是护送你的表兄。”楚菲道:“宋姑娘,我是对皇上这么说的,你记下来,届时若是问起对质,你也这么说便是。”
看着宋晓点头答应,楚菲还是不放心,又叮嘱道:“你同阿越说的话,阿越也说给我听过了。只是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现在决不是在皇上面前求取的时候。况且,”她看了宋晓一眼,略微错开头去,似有不忍:“阿越还没决定。”
“……我明白。”宋晓闻言低下头去,有一瞬间的失神。旋即又仰头向楚菲笑道:“楚姑姑放心,我不是分不清轻重的人。”
楚菲也无他法,虽然有些同情,但口中也只能说道:“待这事儿结了就好了。”
“嗯。”宋晓大力点着头,道:“希望它快些结束。”
这时,宋晓眼角忽然搏捉到一抹光亮,连忙转头去看,却是追之不及。她疑心是自己眼花了,但迟疑片刻,还是朝刚才的方向一指,向楚菲道:“楚姑姑,我方才似乎看到那边有光亮,是不是走水了?”
楚菲朝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再听完她说的话,脸色立时就变了,当即转身向那边奔去
宋晓疑惑地跟在她身后,看她进了门,冲到一张靠墙的几案上,拿起手中的烛台四处照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几案上只有一个陶白的花盆,里面装满土,却什么也没有种
半晌,楚菲用指从花盆中拈起一点灰黑的粉末,蹙眉道:“竟如此着急……”
“楚姑姑,出什么事了?”一旁宋晓看她神情不对,忙问道。
“阿越,是阿越出事了。”
“什么?!”宋晓失声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族中传讯用的焰草。”楚菲指了指花盆,示意她过来看。宋晓依言上前,看到盆中那棕褐的土上面,有一些灰黑的粉末,十分显眼。
“这是——”
“焰草一株双生,放在阿越那里的,是这株的另一半——焰草已经引燃了,你现在是看不到了。此草功效在于,事情紧急之时,以意念相催,便可瞬间引燃,瞬间灭烬。而那株草引燃之后,又会引得同根相生的另一株草同样燃烧,以做传讯之用。”
“那方才我看到的,就是它烧起来的光亮?”
“没错。”
“那他是出什么事了?能看出来么?”宋晓焦急地追问。
楚菲轻声道:“阿越在宫里住了两年,之前他哥哥阿言住了十年,一直无事。这宫中我自信打点得不错,阿锦之前安排下的人也决无叛变之虞——再者,就算有人生出二心,也奈不了阿越如何。这宫里,还没有人是阿越的对手。”
“可是他现在出事了!”宋晓看到一旁有茶,走过去端起来,顾不得冷,仰头一饮而尽,借此稍稍将胸中翻滚的焦急浇灭了一些。借着茶的凉意,她开始梳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既然没人是他的对手,那就是说,要么是有人来阴的,要么是他自愿——不,应该是虽不情愿,却不得不跟那人走。”宋晓沉声道。又想了一会儿,向楚菲道:“他应该没有同人结过仇吧?”
楚菲道:“据我所知,没有。”
“那么,在宫里让他有所顾忌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眼前掠过楚越人那日恐惧的眼神,宋晓轻轻吐出两个字:“皇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