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几口,热茶落肚,果然觉得好像舒服了许多,而郎宣则揭了玉鸣头上的毛巾,准备给她换新****的一条,换的时候也习惯性的用手一探额头,忽然一脸兴奋,“皇上,好事啊,玉姑娘好像退烧了!”
“真的?朕怎么没觉得?”皇甫世煦忙放下茶杯也想去试玉鸣的体温,可郎宣拦住了他。
“皇上一直扣着姑娘的手,自然感觉不到,但奴才刚从外面进来,手正凉着呢,一试便知姑娘是退烧了,皇上,玉姑娘终于见了好转,你可别在这个时候也病倒了呀,还是再多喝几口热茶,待会儿出门,就不容易受寒了!“
“你是越来越啰嗦了!”皇甫世煦不满的瞪了郎宣道,“喝就喝,朕一气儿喝完,看你还有什么可唠叨的!”
郎宣笑笑,重新给玉鸣搭上毛巾,“皇上这下就不必焦心了,奴才估计姑娘醒过来也就这一天的事儿,等下了朝,皇上去睡一阵,咱们可以下午或者傍晚时再过来瞧瞧!”
“朕可没心思睡觉,是你犯懒吧,也罢,你就不必跟着朕了,换顾元随朕过来,也一样的”,皇甫世煦边做了决定,边连吹带饮。
“换顾元?”郎宣撇撇嘴角道,“他才真正是笨手笨脚呢,算了,皇上您不休息,奴才也不休息就是。”
喝完了一杯热茶,皇甫世煦也恢复了元气,重新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加上玉鸣情况的好转,不啻于强心剂,先前的沮丧退去,代之以满怀信心,也许是上天在暗示他不放弃吧。
两个人说了一阵闲话,皇甫世煦便喊郎宣去厨房添柴,顺便另烧一壶水,这样待会儿宋询的表嫂起身时,直接就有热水和炉灶用了。
郎宣答应着去忙,心里也舒了口气,皇上果然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差点没把他的魂儿都给吓飞。
等郎宣打理完,时辰已经差不多,拍门喊醒了宋询的表嫂,交待一番,皇甫世煦和郎宣二人便顶着黑沉沉的夜色,驾上马车往皇宫方向赶。
一回到宫中,来不及歇气,皇甫世煦又得把头天没批阅完的折子加紧批完,因为早朝的时候,该交待大臣们办的,该处理的,就都得一一明了。
好容易熬完早朝,手边又是一大堆折子,皇甫世煦叹口气,随手翻了几本,便开始觉得困意上涌,勉强支撑着自己,然而连折子上面的字都开始模糊起来,到郎宣前来请皇上去用早膳时,皇甫世煦早已趴在御书房的桌子上睡了过去。
郎宣怕皇上着凉,忙给皇上披了件袍子,皇甫世煦迷迷糊糊睁开眼,“郎宣,有什么法子能让朕不这么困?”
“唉,皇上,你劳累过度了,这样不行,折子总也批不完,玉姑娘那里也要顾着,哪儿也缺不开皇上,得往长远里了想,不可强撑一时啊!”郎宣借机劝道,“皇上还是去睡一小会儿,哪怕一两个时辰,也比连天夜里不睡觉强啊,有了精力体力,皇上才能更好的处理所有棘手的问题不是?走吧,皇上,奴才扶你回宫去歇着!”
说着郎宣就架起皇上,搂扶着往外走,皇甫世煦大脑中一片混沌,既寻不出反驳郎宣的词儿,更觉眼皮四肢不听使唤,基本上只得任由郎宣摆布了。
不过郎宣架着皇上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并未注意到桌案上的一本军报,被皇甫世煦的袖子扫落在地,并且两人移步时,蹒跚的步履将军报顺势给踢进了桌脚缝隙里,如果不刻意清扫,很难让人发现桌脚缝里的军报。
皇甫世煦这一觉就睡过了晌午,而就在他补瞌睡期间,孝箴宫那边却没闲着,御医经不起舒太后的三威五吓,终于道出了在一间名为高府的单门独院内,给一位陌生的姑娘瞧病的事情,并且皇上似乎焦急万分。
舒太后一听,心里有九成把握那位姑娘就是南宫骊珠,便顺便询问了一下玉鸣的病情如何,以及高府的确切位置,御医不敢隐瞒,将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全都竹筒倒豆子般给倒了出来。
说出一切之后,御医心知自己失信于对皇上的承诺,若给皇上知晓了,还不得落个身首异处?遂恳请太后替他保密,不要告诉皇上是他泄露的情况,此举正合舒太后意,当即满口允诺,也叫御医再不可说与第三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